司译行一向是只要安绮月高兴,他就都乐意奉陪,何况只是去露营和烧烤,当即就答应了,还问安绮月要不要准备点其他食材带上。
安绮月扳着指头数了半天,索性找来纸笔,要想带的东西一样一样记下来。
司译行接过那张清单看了看,都是常见的食材,倒是不用提前采购,出发前一天再准备就来得及。便拿去打印一份,准备让人对照着去采购。把安绮月手写的一份收在了自已的抽屉里。
安绮月一直有手写的习惯,有时候是记录点什么事,有时候完全就是随手乱写乱划,司译行都会一张一张收集起来,整理好收在一个专门的抽屉里,现在这个抽屉已经半满了。
很快就到了周末,司译行一早去安家接上安绮月,去城外约定好的地点等安文远。
安文远当然是去接夏清梦了。昨天安绮月打电话跟夏清梦说,今早上安文远去接她的时候,夏清梦惊喜地叫声差点吓得夏妈妈犯了心脏病。
所以一大早夏清梦收拾好东西,坐立不安地等着安文远,夏妈妈就坐立不安地观察夏清梦。
夏清梦不知跑了多少次阳台,终于看到安文远的车远远驶来,夏清梦捂着嘴原地跳了起来,转身就提上东西往楼下跑。
夏妈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餐,提着锅铲追出来的时候,夏清梦早就跑到了楼下,夏妈妈只好爬着阳台窗子向下张望,正好看到安文远下车来,伸手去接夏清梦手里的东西。
夏妈妈手上的锅铲差点掉下去,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看了两眼,才确认自已没有出现幻觉。
这不是安家那个小帅哥吗?他怎么会来接自家闺女?难道自家闺女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夏妈妈想哭又想笑地发了会呆,猛然冲进卧室。想到夏爸爸脑出血后,还在休养期,又连忙缓下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低声喊夏爸爸:“你睡醒了没有啊?醒了你就吱一声啊。”
其实夏爸爸早就醒了,甚至已经去客厅喝了一杯水,只是这对母女都忙着自已的事,硬是没人留意到他出去过。
夏爸爸感觉自已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翻了个身,赌气不理夏妈妈。
夏妈妈喊了几声,见夏爸爸没反应,还以为他又犯病了,吓得脸都白了,原地转了两圈,才想起来要叫救护车,慌乱中又忘记了电话放在哪里,跑进跑出的找了两圈。
夏爸爸听着她脚步声急切又慌乱,意识到了不对劲,尽量缓慢的坐起来,提起声音问:“你去哪了?出什么事了?”
夏妈妈终于找到了电话,颤抖着按下急救电话,突然听到夏爸爸在喊她,扔下电话就往卧室跑。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确认夏爸爸好好的坐在那里,一头扑在了夏爸爸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你怎么睡那么熟啊,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又犯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