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令夕、刘子安、陈少爷,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在司氏门前的闹事工人,还有远在榕城,看似病重离世,实则是被当成活饵钓老神医上钩的陈家栋。几个人的名字不停在安绮月的脑海中旋转交汇。
安绮月按了按额头,猛然站起身来:“帮我查一下柏令夕的下落。越快越好。”
司译行目光复杂地看着安绮月,他一直知道安绮月和秘密,但是看她现在的情形,分明这个秘密让她跟司氏目前的困境是交织在一起的。
“好。我让华存明现在就去查。”司译行最终还是只能答应安绮月的要求,虽然他越来越意识到她面对的危险不会比司氏少,但是以安绮月的性格,怎么可能躲在别人身后?那么,他只能尽量为她准备好铠甲,不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柏令夕在刘可在海外黑城的公司总部参加学习了一个星期,每天过得都很充实,负责陪同的史密斯说,这里空气中都飘浮着自由的味道,柏令夕深以为然。她在这里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相反,每个人都会注意她的需要,并且在第一时间提供帮助。
在参观中,每当柏令夕表现出对哪件事或哪句话感兴趣,即便她表现的真的很含蓄,也总会有人发现,并停下手里的事来帮她说明。
柏令夕觉得,在这里的一个星期,才是她应该过的日子,之前的日子都是进入天堂时,必须要经过的地狱之路。
一个星期后,史密斯奉命带柏令夕去参观七号研究所。
路上柏令夕问起这个研究所是个怎样的地方,史密斯想了想,耸了耸肩膀回答说:“请原谅我在语言方面的笨拙,这个地方很难用一句话形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只能说,那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是的,很神奇。”
柏令夕笑了笑,把目光投到窗外,大片大片的玉米地上,夕阳正在那直指天际的尖顶上,跳跃成一片金黄。
当柏令夕走进七号研究所的地下空间,才明白史密斯为什么会说这里无法形容了。
在这里,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十几名身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防护面罩的工作人员安静无声地进行着各种试验。
一排排白色的笼子里,各种白色的动物安静地蜷缩在角落,就算全身发颤,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现在为柏令夕做介绍的是一位亚麻色卷发,脸上有几点雀斑的小个子年轻人,他尽量压低声音对柏令夕说道:“是的,这里不允许有任何声音,包括那些动物,当然对于我们这些医学硕士博士为说,做到这一点很容易,只要切掉它们的声带就可以了。”
柏令夕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也被气氛感染地压低了声音:“那么,为什么所有动物都是白色的?还有,为什么把笼子染成白色呢?是不是也有什么特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