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谁或者谁们听说镇上来了位神医,突然脑子一热绑个架,勒索点钱?如果早上没有看到刘可的身影,安绮月会说也有这个可能,但是刘可出现了,说明他的目标正是老神医,或者说老神医的医术。
那么,以刘可谨慎的性格,怎么可能把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完全交给天意?是他,一切都是他,他通过陈家富让陈家柜发病,引来了老神医,然后再绑架他,之后再由刘可出面救出老神医,卖他一个人情,这样每一环都有了解释,就完整了。
想通了这一切,安绮月倒不像之前那样担心了,既然刘可的目标是救老神医,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老神医出事的。吃点苦头什么的也许不能避免,但是,安绮月幸灾乐祸地想,老神医行走江湖近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点小苦头算不了什么。
安绮月还真的猜错了一点,老神医这两天不但没吃苦头,反而把当地小吃都吃了个遍,至于是谁孝敬他的,自然是绑架他的绑匪咯。
老神医吃完一份海蛎煎,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把最后一口牛肉汤倒进嘴里,旁边马上有人递上纸巾。
老神医斜眼看了看,是他指定的牌子,才缓条斯里的抽出一张,抹了抹白胡子。立马又有一只手把那张用过的纸巾接过去丢掉。
另一边有人端上一碗茶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老神医,老神医接过抿了一口,淡淡“嗯”了一声,那端茶的黄发小子立马激动地快哭出来。
两天了,他泡了两天的茶,每次老神医都说不好喝,不是人喝的,这次终于过关了,好激动好想哭。
老神医吃了小吃抹了胡子喝了茶,终于放下杯子靠进了椅子里,抬起视线打量站成一排,眼巴巴看着他的三个绑匪,然后冲刚才端茶来的黄发小子点了点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黄发小子差点没反应过来,怔了怔才笑咧了嘴,在另外两人羡慕的目光中,凑近两步,弯着腰站在老神医面前。陪着笑脸说道:“神医爷爷,前天您说我有……的毛病,还说您能治好,你现在能帮我治了吧。”
“嗯。”老神医扫了一眼旁边的椅子,示意黄发小子坐下。黄发小子立马就乖乖坐好,比上学时候在课堂上坐得端正多了。
老神医拿过黄发小子的手诊了脉,又换了另一手也诊过了,拈着胡子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个毛病说难治也难治,说简单却也简单,只看你能不能坚持得下来了。”
“神医爷爷,您说直接说怎么治吧。我一定能坚持。”黄发小子急得跳起来恨不得赌咒发誓。
“好,那我就给你说个法子。”老神医也不啰嗦,直接说道:“一年内,你不可再……”
老神医的话没说完,黄发小子抢着说道:“好。我能坚持,一定不会了。”也不怪他着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呢。被人听到了还不笑死。
老神医再次点了点头,继续说:“每天早上起来,用二钱黄柏煎汤,空腹服下。一刻钟后才能喝水吃饭,睡前用热盐水涂右手虎口一刻钟洗去。坚持一年,你这毛病就能好了。”
黄发小子点着手指点,把老神医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发出真诚的感叹,神医就是神医,这样的法子看似简单却没见哪个医生用过,那些医生不是让他吃药打针,就是让他食补磁疗,贵得要死不说,还没什么效果,不然他也不会穷得来当绑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