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是周密,安绮月越是怀疑跟刘可有关。i没办法,她了解的行事风格如此的只有刘可一个,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车子很快来到小镇边缘的一条巷子,陈家就在巷子里面第三户人家。安绮月示意华存明在巷口停车,然后两个人步行走进巷子。
巷子里一共十来户人家,都是自建的二层小楼,带一个小小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施工队建的,每家几乎没什么差别。
安绮月在巷子里走了两个来回,引得看门狗狂吠不起。很快就有人站在二楼阳台上,打着手电问她是什么人。
安绮月抬说明是找陈家富家,那人不满地说道:“这几天来来回回多少人找陈家富了,还有完没完,人失踪了又不是陈家富做的,你们不去抓绑匪,都往这里跑什么?还想曲打成招吗?”
华存明听他说话难听,想要开口阻止,安绮月拉了华存明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多有打扰了。只是我家先生年纪大了,实在经不成折腾,请体谅一下,待人长到了,一定请各位高邻喝酒赔罪。”安绮月态度友善的说道。
那人见一个女孩子被他这样数落还能不气不恼的赔礼,反而不好意思再抱怨了。嘟囔着回了房间。
陈家人听到门外的动静,拉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安绮月听到声音,转回身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
门停顿了一会儿,慢慢打开了,门后是一张中年女人的脸。
安绮月上前一步,问道:“陈家富在吗?我想跟他聊聊。”
那女人不情不愿的退了一步,给安绮月让开了路,安绮月当先走了进去。
陈家的宅子跟周围邻居一样,都是二层小楼,院子里停了一台小型货车,夜色中看不清车况。、
小楼每层大概有一百平方左右,正对着大门的是楼梯,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边穿衣服边下楼,刚好跟安绮月走了个对头。
“你……是记者?”那男人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问道。小镇不大,陈家富又是跑运输的,大多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叫不上名字也能混个脸熟。见安绮月这么年轻又是生面孔,陈家富就把她当成了哪家电台或报社的记者。
“不是。”安绮月站在客厅中央四下打量了一遍,开门见山说道:“我是神医老人家的徒弟,这次是来了解一下他给陈家栋治病的事。”
那女人泡了两杯茶来放在茶几上,沉着脸抢过话头:“这位小姐,我们请神医来,是因为之前我弟弟的病就是他治的,还说治好了以后不会再犯了,结果还不到一年,就又成了那个样子。你说我们不找他还能找谁?神医来了,我们也并没有怠慢一点。好吃好喝好侍候,结果病治没治好先不说,这人不见了倒找上我们的麻烦了,这两天家里的门槛都被你们这些人踩平了,我们是招谁惹谁了。”
安绮月看了看气冲冲的女人,再看看闷头坐在一边不说话的陈家富,不由轻轻笑了一下:“他老人家第一次上门看诊的时候,可收过你们的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