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还反了她了!”许金氏狠声怒道。
“娘,您可别小看她,人家都说不吠的狗才咬人呢,您可别忘了,之前你只是跟她开玩笑,她就差点把你给整毁容了,她心里对你有恨呢,谁让你之前把她推进宜河里,差点淹死她!”
许金氏沉默不语,那件事她还记得很清楚,那天她是要把许初柔送到庄伯修家里去,要叫庄伯修再添二两银子,就直接把人留在庄伯修家里的。
谁知道许初柔死活不肯,她一生气就直接把许初柔推进宜河里面去了,不过还好没死,虽然没死,但是她总觉得现在这个许初柔怪怪的。
原主当然死了,活过来的不再是原来那个人,当然怪怪的,但是许金氏是猜不到这一层去了。
许金氏正骂骂咧咧的要去教训许初柔一顿,就看见许初柔打了一水瓢的开水正准备去洗碗。
许金氏猛地跑到许初柔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下作东西,叫你干点活,你摆个臭脸给谁看?去年怎么就没把你淹死,我现在骂你打你,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杀了我呐?”
许金氏骂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抢过许初柔手中这瓢滚烫的水,一翻水瓢,开水全往许初柔的身上倒。
许初柔下意识的侧过身,用手去挡,顿时那滚烫的开水全部倒在了她手上,一部分落在了她的胸口。
这个场景,与乔靖瑶当初被赵婶子那碗粥烫的时候,很是相似。
同样的是手烫伤严重,更巧的是,两人被烫到的是同一只手,同一个位置。
“啊……”
火辣辣的疼痛从手上传来,令许初柔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像火燎一般疼,胸口也被烫到了,因为身上隔了一层衣裳,所以身上的疼痛还算是能够忍受,但是手没法忍。
手被烫的通红,很快就起了一个水泡,许初柔咬唇死死的忍住,家里的水用完了,她急忙跑到屋檐下,那里有个破水缸,水缸里常年有屋檐滴下来的水。
许初柔的倔强,激起了许金氏更大的怒火,似是觉得还不够,四下里找东西还想再揍她一顿,却被许初虎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她已经被烫成这样了,你就别再打了,家里的活计还要有人做,你把她打坏了,谁做这些啊!难不成指望你来做吗?你一天除了会找她的麻烦,打骂她,你能不能干点人事?”许初虎暴躁的说道。
他算得很精,家里的活计都是许初柔在做,许金氏成天就是东家长西家短,一点正事不干,这会把许初柔烫伤了,接下来家里的活计没人做,他又得自己做。
想起这个他就想打死许金氏算了,但是目前最主要的,不是打死许金氏,而是许初柔手烫伤了,肯定要养一段时间才能干活,这段时间,他要找个什么理由把许初柔赶出去,不让她在家吃白饭。
“你们还是不是人?”
还不等他想出理由,一个男人的怒吼声就出现了,吓得许初虎一哆嗦,急忙偏过头看着院外。
只见院门被打开,率先进门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看那穿着,就和许初虎一家人贫富悬殊。
紧接着进来的是个年约十六,身材高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