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与江昱等人说再多,因为,他懂得,倾诉再多,他们也不懂,在他们眼里,永远都只有利益,谁又能懂得,他逝去的爱人,是再也回不来,每晚只能抱着酒瓶入眠。
叶唯昭头也不回走出房门,不管江昱那一伙人会怎么看他,已经不重要了。
出了酒店大门,脚步绕向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坐骑,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拿了根烟点上,划亮的火柴蓝光闪耀,一根火柴棍燃至尽头,熄灭,又点上一根,又熄灭,再点一根……不一会儿,一盒火柴棍全部燃尽,嘴上香烟还未点燃。
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得罪了费南城。
便,那又怎么样?
不舒服,尽管放马过来。
这些年,他过得这么辛苦,凭什么让他们好过。
如玉……
久违的名字蓦地就从脑子里一角钻出出来。
这是一个他想丢弃,却无法丢弃,更是永生无法忘却的名字。
粉白的唇,精致的容,笑起来,眉眼弯弯,粉粉嫩嫩,一双眸子似琉璃,明明那样一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孩子,被他们无情夺走生命,也摧毁了他对所有人的信任与感情。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绝不会听费相思的话,他一定会带着她走。
他又怎么能够相信费相思那种女人,能够照顾好她。
费相思,他恨,费老夫人,他恨,费南城,他更恨,费家所有的人,他都恨,恨入骨髓。
叶唯昭知道,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爱了,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了。
一个人心死了的人,有什么幸福可言,活着,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引挚拉开,挂档,脚踩油门,车子如支箭飞快射出,油表飙到一百码,他知道费南城听了老夫人的话,打算放他一马,但是,他不可能领情,费南城不放过他,他同样有能力再回大家的视野,白亮的事情,就是他回给费南城的见面礼,不是让黑道两道通辑他么?现在,白亮成了谋害盛荷的凶手,他就可以脱罪自由。
黑色车身穿越平坦国际跑道线,驶入以清闲优雅为主调的庄园。
车子熄火,钥匙交给迎上来的黑衣人。
挺拔昂沉的身影,穿越长长走廊,在一间白色门扉下停驻,靠在廊杆上,背着风口,将那次未点的烟点燃,待香烟燃尽,烟蒂在指尖呈一个自然体落下。
回身,一把推开了房门,推门的力道有些大,声音也很响,吓得屋子里的女人‘阿呀’了声,女人正坐在镜子前梳着头发,极腰长发黑亮如瀑布,白织灯下,白瓷美的肌肤眩晕人眼眸,眉目间闪耀的惊喜,让叶唯昭忽略,他的目光停在了女人尖尖的下巴上。
她的五官虽美,与如玉相比,太过于妩媚。
如玉的气质更淡然如水,清纯如玉,这个女人,长得虽像她,却到底还是有差别的。
那尖尖的下巴,是秦木兮最像如玉的地方了,也是他最喜欢吻,最受不释手的。
每次欢爱,他都会吻着它无数遍,唯一吻着它,仿若,他才能感觉到如玉就在他身边,与他深深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