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挤着他,身下的空间渐渐变大,而他居然丝毫都不理睬,甚至,不多时,还传来了微微的酣声。
这男人以前那么厉害,对她那么凶,现在,她这样欺负他,他都不吭半句。
真是转性了。
怕把他挤坏了,又怕他忍受不了,给她蓦地来记狮子吼,她可吃不消,她当然知道物及必反的道理,就算要改变一个人,也得慢慢来,不可鲁莽行事。
关掉床边那盏小台灯,屋子里骤然陷入黑暗。
睁着双眼,盯着光影闪烁的天花板,不一会儿,楚千荨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脸上痒痒的厉害,她想伸手去挠挠,发现自己的手没办法动弹,再抬了抬手臂,根本抬不动,手腕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捆绑着,怎么回事?
缓缓张开双眸,一缕古龙水剔须水的味道在鼻冀尖缭绕,男人灼热的气息,悉数喷吐在她的脸上,引起她肌肤的阵阵战粟。
她别开脸,想逃避他亲昵的碰触,可是,他不许,甚至拿手扳过她的脸,他们的脸贴的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可闻他急喘的气息,快速的心跳,这屋子里,除了他,再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男人。
她愤力挣扎着,可是,手碗处类似绳子一般的东西,她每动一下,仿若那玩意儿就会捆绑得越紧。
察觉到她的反抗,他俯下头来,在她唇上偷了个香,贴在她唇上,嗓音暖昧道,“不要动,会伤到你。”
“是什么?”心惊肉跳的同时,她几乎喊出口。
“我的皮带。”
“费南城,你疯了?”
他居然拿皮带捆她的手,真是个疯子。
金玉希说费南城是个超级大变态,如今,亲身经历,一点也不假。
这男人心理阴暗,变态,难怪会弄死两个女人。
想到诸湘柔,想到秦木兮,楚千荨急了,浑身汗毛直立,“你放开我……我要尿尿。”
“完了去。”
他给她三个字。
“你……”楚千荨牙齿打着颤,心脏抖动,“你要干嘛?”
“你是傻,还是笨,咱们都这样了。”
他找寻着她的唇,开始对着身下的女人上下其手,“千柔,别闹,一会儿就好。”
“你……”楚千荨脑子乱得很,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除了诸湘柔的名字,还有秦木兮抱着婴孩纵身跳入小河的一幕,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慌乱仓皇的时候,她想到了金玉希好句精典的话,“费南城不行。”
“你行吗?”
这话清晰入了费南城的耳,男人微微一怔,转瞬,神情变得冷咧又骇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
“谁?”
费家花钱养的一堆废物,啥本事没有,只知道背地里嚼他是非。
他若知道是谁,一定饶不了他。
楚千荨见他动怒,伊伊呀呀,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费南城……不是……我以为……”
她要怎么表达清楚,她不会告诉他,这话是金玉希说的,不是想保护那花心男,她如果说,他一定会追究她与金玉希在一起的事。
“以为什么?”
他吻着她额头,她的眉眼,她的鼻骨,正在伺机寻找着她娇软的唇。
“喂,你放开我,我告诉你。”
使诈,这伎俩太拙劣了,他怎么可能相信。
“不用,哥哥今晚要独善其身,你就将就着。”
楚千荨后面的话,全数被他一吻封缄,那夜,他折腾的够久,她也睡得很迟,天方渐露鱼肚皮,她才翻翻眼皮梦了周公。
楚千荨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一整天,她都没有看到费南城。
仿若昨晚的一切,真的是一场春梦。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她不会想到,费南城会有那么好的体力,简直不死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