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郭之中,伊瑟苏焦头烂额地应付着突发状况,科左伊不在这里,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对付现在的忒弥殿下。她现在要好好冷静,排除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伦甘有巫者,他们也有,她绝对对科左伊有信心。
“伊瑟苏。”
伊瑟苏起身,见西古斐斯进来,和帕达礼一同行礼,“西古斐斯殿下,您终于来了。”
“我没有听见战争的声音。”
“其实,他们控制了忒弥殿下,现在托殿下和忒弥殿下打了起来。双方僵持,对方扬言,要我们把巴答拱手相让。”
西古斐斯坐到桌前,“我要听听你的计划。”
“是。”
修罗就站在一边,这样的西古斐斯看起来比平时更严肃,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总是这么的令人不敢靠近。
伊瑟苏简短地说完自己的作战方案,“可现在出现了变数,这个变数我没有能力化解。”
“这个我来化解。”
“西古斐斯殿下,是我哥说了什么吗?”
西古斐斯想起科左伊说的话,却说:“没有。战场上的事情不能完全依靠计划,我身经百战,我靠的是瞬息万变。帕达礼,保护她们两个。”
“殿下,那您……”
“有阿萨,你在这里,我会更心安。”
“是,我明白了。”
西古斐斯头也不回地出去,修罗咬住自己的下唇,傻瓜,这个时候就不要当个绊脚石了。伊瑟苏过来抓住她的手,朝她点了点头,她知道伊瑟苏的意思,但她现在也只能微微一笑了。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伊瑟苏牵着她坐下,“你能帮我很多忙,我可是第一次来战场,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可以为我转达战术,还可以让我安心一些。”
“我会陪着你,你别紧张,有我在。”
“修罗一点又不怕吗?”
“怕,”修罗笑了笑,伊瑟苏这么一问,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我怕再也见不到玊了,所以我在这里,让他知道,就算是为了再见我一面,也必须活着。”
伊瑟苏很羡慕修罗,可帕达礼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不应该在这里听她们说话的。
依尼宫殿空旷的大厅中间坐着的人正是桑贝,他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背后,身上银白色的长衫泛起微弱的光泽。他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却又并不是在思考,好像在等待什么却又并不是在等待。
高大的宫殿大门响起一串急促的敲打声,来人匆匆进来站在桑贝身后,满头大汗地说:“大人!不好了,依尼……”
“我知道了,”桑贝抬了抬手,“在这里,我能看清外面的一切。”
“那这个,大人,请您过目。”
“放下吧。”
“是。”
桑贝看了看,表情一沉不变,吩咐说:“就按他们的意思去做。”
“可是大人,那样的话,他们几个也许就会……”
“是一定。”
“那您为何……”
桑贝不多做解释,“还不去办?”
“是,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他出去之后,桑贝又陷入深思。他抬手向面前的一个纯金的盆子里洒了些什么,盆子里立刻浮起一团雾气,雾气之中朦胧有些影像。
越是往下看,桑贝的脸色越是变得苍白,“怎么会这样?不是她,原来不是她。那么那个预言又是指什么?”桑贝在大脑中快速地搜索着什么,他很怕知道,但却又不能不让自己知道。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眼中的神情捉摸不透。
“科左伊,”他最后说起这个名字,“不会的,怎么会这么巧合?天意难测,纵使我预言了一辈子,却猜不透天意。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两军城楼之下,西古斐斯骑在马上,略略抬头,“陀丽加妠。”
站在楼上的陀丽加妠垂头,展开双臂落在西古斐斯的马上,“西古斐斯殿下。”
“西古斐斯?”安什尔看向坎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伤好了?”
“十分抱歉安什尔大人,我也不太清楚。”
西古斐斯驾着马往前走,“情势如何?”
“两翼开战,中间两方对峙已久,雅蒙将军忌惮对方以忒弥殿下为诱饵不敢冒然动手。”
“不动手他这边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两位殿下的安全……”
“我来负责!”西古斐斯侧头,把自己的长剑扔给陀丽加妠,“动手。”
陀丽加妠领命,“是!”
托高举双刀,在空中斜身下来躲过忒弥的攻击,忒弥一个扑空,大怒起来。托闪开几招,双眼突然惊恐,脚下来不及转,背后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所有的神经。
赞西捏了一把汗,大手一拍,“打得好!”
托趴在地上,一口血吐在地上,他懵地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