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赛尔迪曼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但修罗却还是毫无表情地睁着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御术者为修罗诊了诊脉,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摇头叹气走了出来,对煞爱利说:“国王陛下,修罗小姐并无大碍,但是,哎……”
“别哎了,直接说吧。”煞爱利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是,回国王陛下的话,”御术者弯了弯腰,说,“修罗小姐这是心病,内气不顺,外气不入,这样下去可不太妙。”
“怎么治?”
御术者摇摇头,“无药可医,心病只能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喂,老头,你说这些到底是怎么治啊?”托不耐烦地吼道。
煞爱利挡住他,向韦挲使了使眼色,韦挲点点头,送御术者出去了。但托却还在那里大喊着,“老头!大哥你做什么拦住我?我还没问清楚修罗的病要怎么治呢!”
“你也治不好,问了也是没用的。”
“啊?什么意思啊?”托完全不动煞爱利在说什么了。
房中,赛尔迪曼担心抓住修罗的手,修罗像是被殿了一般,迅速将手抽了回来,“修罗?”
修罗惊地坐了起来,把身体缩成一团,抱着头,眼神恐惧地盯着房里的人。玊呢?为什么她醒过来却还是见不到这个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她在寻找,但她觉得自己好像怎么都找不到了,除了哭,她一无是处。
“小修罗,你别哭啊,”托紧张地凑近她,慌手慌脚地安慰起来,“是不是西古斐斯那个混蛋小子又欺负你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保证会把他抓回来的!”
“四哥你别说了。”
“我什么了我?”
赛尔迪曼拦住托前面,皱着眉头说:“没看见修罗哭得更厉害了吗?”他上前去坐到修罗旁边,都是阴霾的脸上现在却是晴天。宛若雨后初晴般的阳光,好温暖。
他咧嘴笑了起来,向修罗伸出手,“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想哭的话就在我怀里哭吧,来。”
修罗迷糊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大手动也不动,托恨恨地往赛尔迪曼头上打了一拳,“怀你个头!少趁机占便宜了!要也是在我怀里哭!”
“四哥你这么凶,谁会依靠你啊!”
“我这么温柔,哪里凶了!”
赛尔迪曼缩到一旁,温柔?他从哪里都没有看出来这个人身上会有温柔的影子。他急忙拉着托,“别吓她了四哥!”
“吓?你竟然说我会吓到小修罗?”托反手将赛尔迪曼压倒在地上,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背上,“说我很温柔!”
“太,太温柔了……”赛尔迪曼满脸黑线,谁来救救他!
“修罗。”
修罗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着看着他们的样子突然觉得没有那么伤心了。也许是大家都在关心她,她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住她的身体和眼泪。
煞爱利坐到**,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耳朵上的祁托真是可爱,是玊给你的吗?”
修罗微愣,地上开打了的两个人停下手来纷纷朝上面看了过去。修罗摸了摸耳朵上的祁托,眼泪从眼睛里涌了出来。托起来正要开口骂煞爱利多嘴,煞爱利又开口说:“玊要知道你在外面这多男人面前哭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大哥你说什么呢!你有没有人性啊!”
修罗闭了闭嘴向克制住眼泪,她埋着头不想让他们看见,但她却看不见想看见的人。红肿的眼睛涨得生疼,“对,对不起……”
“小修罗……”
煞爱利却笑了起来,摸着修罗的头,“好孩子,不死你的错,喜欢玊吗?”
托倏地大喊起来,“大哥这是做什么!”
赛尔迪曼死死抱住他的大腿,“韦挲!这个人要发狂了,快来帮忙!我托不住了!”
还不等赛尔迪曼说完,韦挲就十分有眼色地从后面将托绑了起来,“四王子殿下,冒犯了,冷静一点。”
托拼命挣扎着,煞爱利十分不悦地狠狠瞪着托,“托,闭上你的臭嘴。”
“大,大哥!”
“闭嘴!”
托委屈地坐到了地上,煞爱利又对修罗温柔地笑了出来,又说:“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