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其实夏婉晴的话很有道理，我就是天煞孤星啊！我的出生让妈妈早早离开人世，我的出现又给慕家带去厄运，现在是你了……”

“慕织语！”

白刃寒语气骤然冷沉下来，似是在警告她一般。

慕织语身体一颤，闭上了嘴巴。

下一秒，白刃寒将他用得更紧，冷意渐缓，语气自责：“对不起，我吓到了你？”

“没事。”

慕织语用力摇头。

她突然伸手攥紧了他的衣襟，带着几分无助与小心翼翼，问他，“白刃寒，我该怎么办呀？”

白刃寒：“找齐罪证，送他们去他们该待的地方。”

“可是……”

“慕董从来没有想过把你交给程乾或是夏家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她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白刃寒沉声打断了。

慕织语被他的和带走了部分注意力，“为什么？”

“因为他始终把你当作自己的女儿，为你铺的后路，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与爱护。”

慕织语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像是感动，但最后脸上一闪而过的却是自嘲。

“那他大概前世要过得很让人嫉妒，今生才会遇到我这样的女儿吧。”

“胡说八道！”

白刃寒低声训斥，不轻不重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慕织语脸上的眼泪还没干，被他一训，委屈漫上心头，又一下子红了眼眶，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这是她长大以后，难得的露出这么脆弱无助的一面，白刃寒故意装出来的冷脸顿时就维持不下去了。

他微不可查地叹息，重新将她拥住，低声安慰，“不难过，一切都还有我呢。”

等到我搜集齐你爷爷谋害我爸爸的罪证的那一天，你还会无条件的站在我身边吗？

慕织语迷茫的眼眸中浮起一抹悲痛。

她所有的情绪都氤氲在水雾之下，被掩饰得很好。

她垂下眼帘，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开口，“白刃寒，我想好了。”

“嗯？”

“血如意，是在你手上吧？爸爸当年托付遗物的人是你吗？”

“……嗯。”

“你把一切都告诉我，好不好？我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了。”

慕织语声音轻轻的。

她氤氲着水雾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干了，眼神格外的坚定。

白刃寒定定的和她对视了片刻，轻轻点头。

这次，轮到他来说“好”了。

两人并肩回了古堡。

先前被她扔在这里的乔栀已经不见了。

慕织语后知后觉的惊慌，“乔阿姨呢？”

白刃寒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不紧不慢的道：“她受了惊累，我让秦伯先请她去客房休息了。”

“那我去看看她。”

慕织语松了口气，要上楼，被白刃寒攥住了手腕。

“不想看血如意了？”

慕织语挣扎的动作一顿。

知晓她心意，白刃寒直接牵着她上楼。

走楼梯的时候，他的动作明显缓慢下来。

看着他有些凝滞的步伐，慕织语脸色微变，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身上的伤。

“白刃寒，你没……”

花话音未完，身边的人身体一晃，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后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