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毫不留情面的质问,夏明睿脸上那那抹刺眼的假笑终于一点点收敛了起来。
白刃寒冷冷看着他,眼底深处覆上了一层寒霜,声音冰冷且掷地有声,“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到云舒离开以后,才敢出现的原因!”
此言一出,二人间的气氛立时变得针尖对麦芒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夏明睿才缓缓抬起手,敷衍的轻拍了两下,言不由衷的称赞,“寒爷果然敏锐,佩服。”
白刃寒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深深地看了眼夏明睿,忽然说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随后,不等夏明睿有任何反应,提声叫人。
“白十九。”
“诶!寒爷你有什么吩咐?”
病房门隙开一条缝,挤进来半个脑袋,以及对方谄媚的声音。
“替我送客。”
白十九闻言,立刻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坐在屋子中央的夏明睿,又看看浑身都在冒着冷气的寒爷,面露惊疑。
“出、出什么事了?”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可惜,无人在意他。
白刃寒直接闭上了眼睛,摆出了送客的架势。
对于这份刻意的怠慢,夏明睿似乎不以为意,耸耸肩,从从容容的起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将那张虚伪的笑重新挂回了脸上。
“打扰了。”他对白十九点点头,径自走出了病房。
白十九终于后知后觉出白刃寒过分冷漠的态度,正在纠结要不要追上去送送人时,白刃寒已经重新睁开了眼睛,并沉声叫住了他。
“准备一下,回古堡了。”
白十九面色骤变,急了,“这就回去?你的伤怎么办?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崩开的!”
“枪伤而已,又不是第一次。”
白刃寒冷嗤一声,态度不容置喙,命令:“赶紧去安排。”
白十九不敢怒也不敢劝,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慕织语,由她来劝。
谁知,白刃寒像是在他心上长了耳朵一样,直接冷恻恻的警告,“不许把夏明睿来过的事透露给她。”
他们家织织最心软了,那么在乎家人的她要是知道……该得有多失望。
白刃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余光瞥见白十九还犹豫不决的杵在原地,面色倏地一冷,“怎么,我现在是命令不动你了吗?”
白十九狠打了个激灵,“没,我马上去安排。”
……
与此同时,慕织语这边。
从医院离开之后,她一直心烦意乱,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乱走。
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开到了墓园。
来都来了,她干脆停车,买了一束花沿着台阶上了山。
虽然这里葬的只是慕爸爸的衣冠冢,但在她眼里,与里面放置真正的骨灰并无不同。
从小到大来祭拜过无数遍,没有家人以后,遇到任何烦心事有机会也会跑来这里坐一会儿,哪怕是一个人自言自语,说出来之后也会感觉轻松。
“爸爸,我又来了,这次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也许我快要找到您留给我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