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语只觉得身后的两道目光,一道更比一道强烈。
感到如芒刺背的她只能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夏明睿。
走近的时候,正好听见夏明睿咄咄逼人的质问,“白副总,怎么说夏婉晴也是堂堂正正嫁进了你白家的,如今她没了音讯,你身为她的丈夫,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夏总应该比我更了解婉晴的性格,她生**自由,我身为丈夫自然不能折了她的翅膀将她拘在家里吧。”
“好一个生**自由!”夏明睿冷嗤一声,语气越发冰冷、讽刺,“连妻子是死是活都不在意竟也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知道白副总当初贪图夏家权势求娶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厚颜无耻了。”
“夏明睿,你……”
“怎么,我说错了?”夏明睿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他。
白之歧面色铁青,眼神讥讽的回视着他,冷笑,“当初可是她上赶着要嫁的,甚至连爬我的床,都是你们的母亲一手促成,你不会忘了吧?”
听到白之歧将付柔抬出来挑衅的那一刻,慕织语便感觉到了不妙。
但她没想到夏明睿竟然会这么生气。
他在白之歧话音刚落的一刹那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拳头狠狠的挥了出去。
“哥——”
慕织语吓了一跳,急忙跑上去阻止。
她紧紧抱住夏明睿的胳膊,语速飞快的劝说:“别打了!付柔已经坐牢了,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夏明睿担心拳头不长眼伤到她,只能松开揪着衣领的手由着自己被她拉开。
顾明月和白昼也皱着眉上来拉开了白之歧。
白之歧年过半百,做手术才切了半个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被架开的时候几乎没有挣扎。
夏明睿胸中怒火翻腾,顾忌着慕织语在场,不想惹她担忧,只冷冷的抛下一句警告,“白副总,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风光了,但也别忘了祸从口出的道理。”
说完,揽着慕织语的肩膀上了车。
徒留白之歧站在原地,气得两眼喷火,眼神阴鹜的瞪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顾明月察言观色,识趣的提出告辞。
“混账!他是当我不敢把他怎么样吗?!”
车里,白之歧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砸在脚边。
他端了半辈子长辈的架子,自诩要颜面和恭敬,头一次让个毛头小子给羞辱了,这口气必不可能轻易压下去。
坐在他旁边的白昼瞥了一眼,骨碌碌的滚到脚边的杯子,语气满怀恶意的道:“既然这么恨,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你说什么?”
“我说,反正他都得罪你了,难保后面不会跟白刃寒联手来对付你,倒不如弄死他一了百了!”
“……”白之歧皱了皱眉,倒没立刻呵斥他轻佻的态度,反而若有所思起来。
另一边,夏明睿莫名感觉背后一凉。
察觉他的异样,慕织语立刻投来关切的眼神,“怎么了?还有哪里被打到了?”
夏明睿将那点莫名其妙的警惕压下去,摇头淡淡的说:“放心,他根本没碰到我。”
慕织语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似乎的确是白之歧在单方面挨打,这才松了口气。
“你……白之歧诡计多端,你以后不要那么容易就被他挑衅了。”
夏明睿失笑,“哥哥背后还有一个夏家撑着呢,没那么容易被他打倒,放心吧。”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