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寒闻言，半掩的眸子微不可察地凉了凉。

“……意料之中。”

他用听不出喜怒的嗓音淡淡地说道。

然而，哪怕他掩饰得再好，慕织语也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探出一只手去抓了抓他，“白老爷子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我想他这么安排，是有别的原因吧。”

“也许……”

白刃寒扯了扯嘴角，一抹讥诮飞快地闪过，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没有相信。

慕织语抿了抿唇，只能选择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你昏迷的时候，警察去抓夏婉晴，但她提前收到消息，跑了。”

“跑了？”

白刃寒如她所愿被牵走了注意力。

慕织语暗暗松了口气，赶忙接着往下说，“我让白十九查了她最近的动向，她一直在装疯卖傻，很奇怪的是，在她‘跑’之前，曾向一个人发出过一条通讯。”

白刃寒蹙蹙眉，“通讯的内容是什么？”

慕织语轻轻摇头，“查不出来。”

白刃寒闻言，略微露出了一点诧异的表情。

白十九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连他都查不出来的事，可见是有人刻意把痕迹谨慎抹去了，以夏婉晴的能力绝对做不到。

那么，那个帮助她的人是谁呢？

他暗暗沉吟着，注意到慕织语也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干脆问她，“你觉得会是谁？”

“我的想法？”

慕织语眨眨眼，显然是惊讶了一下，旋即缓缓摇头，状似泄气一般说：“可惜我猜不出来。”

一眼就看穿她在装傻的白刃寒：“……”

他捏了捏眉心，决定略过这一茬谈谈别的。

“那天早上的事，抱歉，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慕织语急促的打断了。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她紧紧拧着眉头，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故意气人的冷声补充了一句，“我一直把它当被狗咬了一口。”

“……”白刃寒气结，额角隐隐有青筋攥动。

慕织语一点也不想再回想那段糟糕的记忆，因此看见了也当空气，生硬的转移话题。

“关于你和糖糖的毒，我和顾之航有了些新想法，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实验是否可行，这段时间你最好静养。”

“……嗯。”

白刃寒心底那股糟糕的郁气还没散去，答应得有些不情不愿。

慕织语似有所觉，蹙紧了眉，语气严肃了几分，“我希望你可以认真对待自己的身体，药水很珍贵，你不可能次次都靠它，它也关系着糖糖。”

白刃寒闻言，神色总算严肃了一点，正色道：“我会好好静养。”

慕织语点点头，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跟他废话，反正他都已经醒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