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白家老宅。
白之歧神色严峻的站在书房里,将白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汇报给白老爷子听。
“爸,刃寒这次做得实在是他锋芒毕露了,再这么由着他折腾下去,老人们该彻底寒心了!”
白雄听完之后,皱紧了眉头,戴着老花镜翻看秘书发过来的文件。
这里面写的比白之歧口述的要详细得多。
见他一直不作声,白之歧心里有些打鼓,实在是猜不透他对这件事究竟持什么样的态度。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些上眼药的话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雄终于合上了文件,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刃寒交给你的那个项目,事情已经过去一周了,你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还要刃寒出面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白之歧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大脑飞速转动,故作无奈的辩解,“这事原本是我在处理的,但后来刃寒不是出面了吗,他在集团内部下了通知,我寻思做叔叔的也不能跟孩子争不是,再说刃寒比我更熟悉……”
“住口!”白雄怒喝,将手里的东西砸到了面前的书案上。
白之歧倏然噤声,心中惊疑不定。
白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隐有失望闪过。
“项目本就由你负责,事发之后不想着安抚受伤的工人,先忙着开会,你开会做什么?彰显你的能力?事后刃寒处理烂摊子,你就心生芥蒂,撒手了不管了?如此公私不分,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
白之歧脸色骤沉,心中不满,面上却不得不顺着承认,“爸,这事是我糊涂了,我已经在尽力补救了。”
“补救?”
白雄闻言,脸色更沉了。
“私底下勾结一群混混堵在公司门口闹事,用钱收买家属将事情闹大,绑架侄子侄女威胁云舒让手术失败,这就是你所谓的补救?”
白之歧面色一僵,头上冷汗狂飙,急切的辩解,“爸,这是不是误会,我……”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白雄怒不可遏的打断他,手指的拐杖杵得咚咚作响。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东西重重的砸到他脸上,怒喝,“我是老了不是死了,虽然整天蹲在这老房子里,但耳朵还没聋,眼睛还没瞎!”
白之歧脸色瞳孔猛缩,低头死死盯着散落在脚边的照片,上面将他私下里的动作拍得一清二楚。
是谁,这些照片都是谁拍的?
事已至此,他要是还看不明白这一切就是有人针对他设下的局,那他也不用在争那个位置了!
从没有哪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栽了。
那些小动作,小心思,早就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并以此设局就等他入笼了!
他越想越心惊,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时候,他已经将来这一趟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如何平息白老爷子的怒火。
他大脑飞速转动,然而证据确凿,他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狡辩的理由。
最后,只能痛苦的承认,“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