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语开门的动作倏然僵住,不可置信的转头盯着他,“你刚刚说谁背叛了寒爷?你再说一边。”
“我知道这个结果很难让人接受,但它就是发生了,陆安现在是白之歧的走狗!!”白十九脸上的苦笑比哭还难看,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满心都是想要手刃叛徒的愤怒。
慕织语嘴唇翕动,想替陆安辩解两句。
但事实已是如此,她再说什么都显得尤为苍白。
最后,她只拍了拍白十九的肩膀,劝他:“你先冷静点,别忘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对于陆安的处理,你听寒爷的就好了。”
说完,她才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出去!”
白刃寒冷声呵斥,原本正在打的电话直直地朝着慕织语的方向飞了过来。
慕织语上半身微微一偏,躲过迎头而来的‘凶器’,又面不改色的往前走。
白刃寒终于动了怒,不悦的横眼剜过来。
“我说让你滚听不见吗?”
话音刚落,他便看清了来人是谁,后面的怒斥顿时噎在了喉咙里,脸色难看极了。
慕织语眨眨眼,“你让谁滚?”
她这搭茬方式有点像是故意在挑事,白刃寒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捏了捏眉心,勉强冷静下来,语气生硬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学长说你病了。”
慕织语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
她随意瞥了一眼床头柜上堆叠的文件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眉心轻轻蹙起几分。
“既然不舒服,就应该先放下一切好好休养。”
“呵,你看我像放得下的吗?”
白刃寒轻嗤一声,像是在自嘲。
慕织语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白刃寒睨了她一眼,“想说就说。”
慕织语抿了抿唇,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白氏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这么多年了,你有放下过他们好好休息过一天吗?”
“怎么,你也是想来劝我放权的?”
白刃寒眸色倏然一厉,眼神寒霜一般冷冷的审视着她,轻嗤嘲讽,“还是说你现在替白之歧治病治出恻隐之心了,也觉得白家交到他手里比在我这儿更好?”
慕织语瞳孔微缩,又惊又怒,“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你怎么会这么想?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白刃寒倏然沉默下来。
他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慕织语不可能会那么想,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要迁怒。
这段时间每每回忆起那天被白之歧故意设计看自己笑话的时刻,心底深处都像是打翻了百八十坛陈年老醋一般……
看着慕织语紧紧咬着嘴唇十分难过的模样,他心脏微微一抽。
他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强压着脾气生硬的转移话题,“听说你的研究很成功。”
“对,和我们签订协议的一百个志愿者的情况都不错,只要后期能继续控制病灶不再恶化,他们很快就能动手术摘除肿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