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寒爷——”
“说实话!”白刃寒语气骤然一寒,不悦的催促。
林语只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再也不敢支支吾吾,利索的跟他汇报:“集团内部好几个董事都跟陆……安接触过,这几位董事恰好都是平时反对您的。”
白刃寒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他们倒是一个个都等不及了。”
“继续盯着,有什么新动向及时汇报。”
林助理:“是!”
……
几天之后,白之歧他们度蜜月结束,在正式拜访夏瑾霆的前一天,他先前帝都儿童医院见了慕织语。
“云舒,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的治疗?”
“我虽说都有时间,看白先生的安排。”慕织语不卑不亢,保持着患者和医生之间的距离。
白之歧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十分和蔼的道:“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不必这么防备我。”
慕织语扯了扯嘴角,笑容没收进眼底,不冷不热的回应:“白先生说笑了。”
说完,她直接将脸转到另一边,仔细翻阅他的检查报告,以此暗示自己不想说话的意思。
白之歧非常有长辈的包容和好脾气,面对她的冷待也丝毫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忙碌。
慕织语本来想把他当空气无视,却不想他的眼神灼热,根本就忽视不了。
最后不得不从正事里分出一点注意力,不经意的问他,“这段时间,白先生知道白昼在哪儿吗?”
白之歧一愣,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你们认识?”
明明是用了白昼从她手上抢走的神秘药水才能活到现在的,结果居然跟她装傻?
慕织语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心中闪过几分嘲弄。
白之歧全然像看不见一般,面不改色的道:“我这个儿子秉性奇怪,就算是我也跟他不亲近,你要问我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那我必然是不知道的。”
慕织语眼神闪了闪,心说秉性的确奇怪,毕竟专心致志想弄死老爹的儿子,几十亿人里也找不出几个。
她压下心底的嘲讽,淡淡的解释,“我们有些渊源,但不深,只是好奇你们的婚礼他竟然没有出现。”
“原来是这样,你们倒是有缘。”白之歧面不改色的笑着,语气随意的感叹。
慕织语暗中观察着,发现他表面轻松,实际上十分警惕,想要不打草惊蛇从他这里撬出点什么秘密,恐怕很难。
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只得不甘心的放弃,重新将精力放到正事上。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夏家。
砰——
昂贵的瓷器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巨响让整个客厅陷入死寂。
佣人们靠墙站着,缩着肩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让,让她滚!”夏瑾霆紧紧抓着沙发上铺的软垫,脸色由白转青,胸口剧烈的欺负着,一副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的模样。
管家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去找药,同时给其中一个佣人使眼色,让他立刻通知大少爷回来。
夏瑾霆正在气头上,没察觉这些小动作。
他紧紧抓着管家的手臂,一字一顿的强调:“不许,不许让她进来!”
管家一边给他倒药,一边顺着他的意思应和道:“是是是,我一定让他们拦住大小姐,免得她看见您现在的样子伤心……”
“住口!”夏瑾霆冷冷的打断他,黑着脸怒不可遏的警告:“不许叫她大小姐,从她……嫁出去那天,我就当,就当没有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