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慕织语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传来绵绵不绝的刺痛。

“云舒，你……”

“我没事。”

慕织语赶紧端起面前的水杯用力灌了一口，借此将浮于表面的情绪缓缓压了下去。

夏明睿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体贴的没有拆穿，而是默默给她蓄满了开水，然后才不疾不徐的道：“爸咳咳，我们家老头子最近好些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这就不必了吧，我只是给他做了一台手术而已。”慕织语沉默几秒，还是选择了最干净利落的方式撇清了跟夏瑾霆的关系。

夏明睿闻言，心中失望，面上却仍是和煦的笑着，温和的道：“不看就不看吧，老头儿这段时间昏头干了不少糊涂事，没几个人乐意见他，你专心忙你事。”

慕织语扯了扯嘴角，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这番话意有所指，犹豫了一下才接上话，“夏婉晴没去看过吗？”

“从始至终，大概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吧。”

“……”

慕织语默然不语。

同样一个词她也从白刃寒口中听过无数遍，但她总感觉对方是宠溺和恨铁不成钢居多，但夏明睿这么说，倒真像是对夏婉晴失望了一般。

夏明睿失神了片刻又很快冷静下来，笑着耸耸肩，无所谓的道：“这些糟心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听说你的研究已经到关键时候了，既然很重要就少为外事分心了，案子和付柔的事我会帮你盯着。”

“嗯。”慕织语也没拒绝他的好意，全心全意的交付了信任。

接下来几天，竟真的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在这期间，第二阶段的动物实验取得了不错的收获，二阶实验告一段落之后，接下来就是试验于人身上，看临床反应。

慕织语一开始的打算是到这个阶段后，自己也成为试验新药的一员，然而……

向来老好人、好说话惯了的顾之航在这件事上表露出了强烈的反对。

“不行，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顾之航脸色铁青，张口闭口都是劝她打消念头。

“但我就是最好的试验对象，作为这个项目的主导人，没有谁会比我更加了解它，只有我亲身试药，才能总结出它用于人身上最直观效果和感受……”

慕织语试图用理智劝说他改变主意，可惜无济于事，顾之航铁了心了要拦着她‘作死’的行为。

“只要我还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去当小白鼠！你要是敢偷偷试药，就别怪我把你生病还有当小白鼠的事告诉寒爷和三个孩子！！”

慕织语闻言，表情十分无奈。

“学长，你能不能客观一点，实验进行到第三阶段，危险的概率已经降低很多了，而且愿意试药的志愿者不止我一个，我们作为人，自身自带的强大免疫系统可比小白鼠厉害多了。”

“那也不行！”顾之航说什么也不同意，固执的道：“你这就是用自己的运气去博一个好的结果，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呢！”

慕织语跟他犟上了，“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博一把了。”

“那我们就没必要再谈了！”

顾之航气得直接拂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