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会对自己有好脸色吗?
另一边,慕织语回到车上便等不及迅速打开了纸袋。
看到里面装呈的证物之后,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脸色尤其惨白难看。
付柔!这个女人怎么敢的啊!
血肉至亲也能毫不眨眼的杀害,简直禽兽不如!
现在看来,当年要不是自己命大,在那些人找到自己之前先遇到了白刃寒,或许也早就成她手上的一缕冤魂了,毕竟痛下杀手这件事,她早就熟能生巧了啊!
她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双手紧紧攥着眼前的几页纸,胸腔里怒火成潮般汹涌翻腾。
这明明就是一桩致使无数人失业家破的重案,结果当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压过去了,如今也只用了这几张薄薄的纸就寥寥几笔记录,多可笑呀!
刺啦——
被捏变形的纸终于不堪重负撕成了两半。
慕织语眼神动了动,瞥了一眼轻飘飘飘落到脚下的半截纸,先前还红得泣血的眼眸这一刻变得格外冷漠。
就好像,她是在透过撕裂的这半截写满罪恶的纸凝望凶手一般。
从今天开始,她要织一张巨大的网,让付柔在这个茧里好好尝一尝失去一切,毫无希望的绝望!
一周一晃而过。
电影开机仪式上,慕织语终于再次见到了夏婉晴。
对方对她的出现甚为吃惊。
当即顾不上正在进行的上香仪式冲到她面前,疾言厉色的质问想,“慕……云舒,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织语冷冷的看着面前姿态高高在上,控制不住对自己露出仇恶表情的夏婉晴,指尖微动,一根银针顺势滑进了指缝之间。
她强压着把手里的银针刺进夏婉晴颈动脉的冲动,冷静的任由针尖刺进无名指的指腹,借着那瞬间十指连心的那丝痛意勉强压下了眼底的狠厉与晦暗如墨的仇恨。
“这帝都也不是哪都由你心意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与你无关吧。”
夏婉晴脸色一沉,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便是白刃寒。
她眼睛嫉妒得冒火,怒不可遏的瞪着慕织语,“贱人,你又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诱骗寒爷帮你!”
“原来你眼里就只看得见寒爷啊。”慕织语勾了勾唇,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便转身走远了。
看着她所去的方向,夏婉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不,不可能!
绝不可能是三哥!
然而,慕织语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夏明淮面前。
夏明淮看着走近的人,注意到她脸色不好,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他自然注意到了夏婉晴刚刚冲到慕织语面前说了些话,此刻见她脸色,自然而然的认为她受到了欺负。
“婉晴刚刚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慕织语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了,她恨我。”
夏明淮闻言,面色不缓反沉,“不必替她说话,这事本就是她做得过分,再有下次你直接来找我。”
说完,他拍拍慕织语的肩膀,径自朝着夏婉晴的方向走去。
慕织语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不期然对上夏婉晴的视线,唇角蓦地一弯。
不就是装柔弱扮可怜吗,当谁还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