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心里一惊，瞬间转过无数个她突然提问这个的猜测。

试探？考验？还是想听实话？

对上夏婉晴略显阴鹜的眼神，他头皮一麻，拍马屁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会呢？在我看来，大小姐你最温柔善良不过了，你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好啊。”夏婉晴笑弯了眼睛，似乎十分满意他的回答。

夏东摸了摸鼻子，暗暗松了口气，心道看来大小姐这次是想听赞美。

然而，他刚把心放回肚子里没半分钟，夏婉晴的脸色便冷了下去。

“五年前我让你们把慕织语处理干净，你们是怎么办这件事的，还记得吗？”

“当，当然记得！”当时发生的事夏东死也不敢忘啊！

那可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位大小姐的真实手段！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小姐，出什么事了？”

夏婉晴睨了他一眼，冷笑，“慕织语没有死！”

“什么？！不可能，当时她都被那样了，我亲眼看着她血快要流干了，确认她咽气了才撤的。”

“但事实就是，她不仅还活下来了，还在那之后生下了两个小贱种！”

夏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连声音都磕绊起来，“怎么可能？！这，她，她的血都快流干了怎么活下来的！”

夏婉晴幽怨的瞥了他一眼，阴恻恻道：“是啊，她命可真硬啊，这么折腾都没死干净！”

夏东莫名觉得她这副样子有点渗人，忍不住悄悄后退了两步，“难道……那个云舒真的是姓慕的那个女人？”

“是啊，你说巧不巧，她居然就在我身边，而我，竟然现在才发现，怪不得自打她一出现我就处处不顺，原来一切都是她的手笔！真是好算计啊！”

“不知道寒爷发没发现她的身份呢？”

“大概是发现了吧，不然他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夏婉晴自顾自的呢喃着，声音越发的阴冷，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眼睛里浮起的红血丝让她的表情看起来越发的狰狞恐怖。

夏东张了张口，发觉自己有点插不进去话，而且他心里莫名有点恐惧现在这么要疯不疯状态下的她。

夏婉晴自顾自的猜测半响，颇觉无趣，又看向他，“夏东，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夏东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答，“大，大小姐，其实我觉得她根本就不足为惧，您不用太在意她。”

“哦？”夏婉晴佯作好奇的挑起半边眉。

夏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您看她都回来这么久了也只敢小打小闹一下，遮遮掩掩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说不定……”

他突然停住，夏婉晴面露不满，催促，“说不定什么？”

夏东心头一紧，声音磕顿了一下，才接上话，“……说不定她正在怕被您发现呢！毕竟她当年就斗不过您，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会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一辈子，她恐怕没有再死一次的勇气！”

“是吗？”

夏婉晴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露出丝丝笑意，“你觉得她还会栽在我手上？”

夏东赶忙点头，“当然，大小姐您的本事我最清楚不过了，慕织语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

夏婉晴弯了弯嘴角，语气阴森，“不错，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

“——还是让她和那三个小贱种一起死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