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寒浑身上下有不少伤处,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气。
不过他也没想过反抗。
在慕织语的压制下,松开手掌。
一枚她无比熟悉的月牙立刻映入眼帘。
玉佩在莹白月光的映照下发出莹莹的白光,那白天看不出特殊的玉佩在月光下隐约映射出某种很特殊的纹路。
像是一副什么动物的画。
纹路过于细微,慕织语正欲细看时,白刃寒却趁她分神挣脱她的手,顺势做直了身体。
离开了月光,玉佩又变成了十分普通的模样。
她心里莫名感觉到了一点遗憾。
还没来得及细究,白刃寒却见他现在很‘好奇’的某物递了过来。
慕织语面色微沉,仗着床比轮椅高一截,跪坐在**气势也想要压过他。
“寒爷什么意思?当我白天在病房说的话都是耳边风吗?”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白刃寒嗓音低沉,语气听不出太多喜怒。
慕织语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难得不太想控制自己的脾气。
于是她便不客气的冷嘲热讽了,“真好笑,你送我就得收?既然它这么廉价,不如砸了扔了赏给路边的乞丐,总之,不要拿到我面前来,这样会显得这些天的我像个笑话。”
白刃寒剑眉微蹙,声音不自觉紧了一点,“织织,你……”
慕织语直接打断他,脸色冷若冰霜,“不要叫我织织,我说过了,我永远不会是她。”
说完,她从**跳下来,双手搭住轮椅扶手,将他转过去推出卧室。
白刃寒在她要松手的前一秒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云舒,再给我一点时间,我……”
“这段时间,把我玩得团团转的时候,你……应该很得意吧?”
慕织语抢着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见他神色沉下来之后,唇角讥诮的勾起,声音越发的冰冷。
“听说夏婉晴又能随意进出老宅了?你白总神通广大,比我更早知道消息吧,所以白天听到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想,慕织语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随便两句话她就信了?”
“不是!”
白刃寒厉声否认,神情难得一见的严肃。
他现在说的话,慕织语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所以,她只是冷笑,毫不留情的道:“我也觉得慕织语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索性这个笨蛋早就死了,回光返照一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你……不要那么说,那也是你自己。”
白刃寒脸色难看至极,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掌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
慕织语感觉到了骨头被碾压的痛,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寒爷,你卧室挂着的那幅画我取掉了。”
“什么?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他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
慕织语尽收眼底,眼中泛起一丝细微的波澜,又被她很快镇压回去。
她垂下眼帘,继续冷漠且残忍的告诉他,“被我烧了,东西被交给了不值得托付的人,现在给出东西的人都死了,那遗物也该跟着消失才对。”
说完,她用尽全力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