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语在漫漫长夜里枯坐了一夜。
翌日去见白刃寒时,她已经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
她到的时候,白刃寒正在打着电话,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神顿时凌厉的扫了过来,又在看清是她的下一瞬柔和下来。
“身体好点了吗?”
慕织语一边关心,一边将从古堡那边拎过来的鲜鸡汤放到床头柜上。
白刃寒瞥了一眼,眉头微挑,似是惊讶。
“都说了是小伤,用不着这么……”
“是秦伯特地让人熬的。”慕织语不咸不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白刃寒刚刚浮上脸的一丝愉悦陡然僵硬,下一秒烟消云散。
他不动声色的捏了捏手指,冷静的转移话题,“秦旸在机场被抓住了。”
“不意外,你既然决定出手,不说十拿九稳也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我比较担心的还是白昼,他是个不确定的危险因素。”
白刃寒眯了眯眼,倚靠在床头的身体微微向前倾靠,“你好像很了解我?”
慕织语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一语双关的说:“这几个月,充分了解了。”
白刃寒微怔,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剑眉一点点蹙紧。
“你不开心?”
“没有的事。”
慕织语语气淡淡,手腕用力挣扎。
白刃寒却握得更紧,直接翻身下了车,和她面对面的贴站着。
慕织语不适应的往后退,却被他拦住了腰,将她圈在自己和床之间,
她只能稍微仰了仰上半身,才避免直接撞上他的脸。
“你干什么?”她怒瞪着他。
白刃寒像是看不见她的不满一般,紧紧抓着她,固执的问,“为什么不开心?孩子们不听话?”
默了默,他又低哑着嗓音补充了一句,“还是因为我?”
“都说了没有,你是听不见吗!”慕织语语气略提高。
她的脸色格外难看,没被束缚的那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用力往外推。
白刃寒纹丝不动,甚至收紧了揽在她后腰的那只手。
他突然松开她的手腕,抵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面自己的眼睛,迎接他的探究。
片刻后,他缓缓低下头,在她嘴角轻轻印下一吻。
慕织语身体一僵,睁大的杏眸中怒意浮动。
“白刃寒,你是不是——”
她的喝斥戛然而止。
略带冷意的吻这次落在了唇上,将将好把她骂人的话堵下。
慕织语极力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微抬起一点头,然后慢慢将脸贴在她脖颈之间,神情不见半分愉悦,反倒是满是冷厉与肃然。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从前我不屑,如今……却总是猜不透你的心思。”
他的嗓音,低哑而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