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语被他这话砸得耳朵轰鸣,用了半分钟才消化掉他的意思,然后脸色更难看了。
“白刃寒,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白刃寒眯了眯眼,语气讥诮,“你不是为了他什么都可以付出?”
“我说过,没有这回事!”
慕织语咬牙切齿的否认,胸腔里翻腾的怒火这会怎么也止不住。
她干脆不压了,直接抬腿撞到男人小腹上,然后不顾被他箍着的手会被扭断的风险用力将他一拽一撇压在了沙发上。
白刃寒面色微变,在她的手被扭错位的前一秒及时松了手,但已经晚了,白皙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因为她手腕受伤,白刃寒难得没再做什么,让自己处在了弱势的地位。
慕织语则像是察觉不到疼一般,将他压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眼睛微红,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怒火。
“我不欠你什么,别拿那种话来羞辱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指尖有一抹寒光闪过,已经滑出手指尖几毫米的银针到底还是没舍得扎在他身上。
她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披上那层足以让自己刀枪不入的铠甲,然后青着脸松开站了起来。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她一边冷冷的说一边往外走。
白刃寒维持着被她压时的姿势,神色晦暗的审视着她,“你想清楚了?秦岳的死活你不在意了?”
慕织语没有回答,不轻不重的砸上了门。
白刃寒半躺在沙发上,过了很久才用力闭上眼睛,那只差点扭断慕织语的手正在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午夜,古堡里彻底陷入了静谧与沉睡。
白刃寒提着一只涂着红十字的小药箱,轻轻推开了慕织语卧室的房门。
卧室里寂静无声,月光穿过从薄薄的窗帘挥洒进来。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前,有月光的照明,加上卓越的夜视能力,足以让他看清她已经肿成包子的手腕。
白刃寒微微抿唇,眼底再度闪过一抹懊恼。
他轻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喷雾,仔仔细细的替她处理受伤的手腕。
片刻后,人如来时一般悄声无息的消失。
几乎是在房门阖上的下一瞬,慕织语便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手腕一直疼着,她根本就没睡实,白刃寒一进来她就发现了。
一开始是想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后来发现他只是给她处理伤口,就不想‘醒’来面对了。
这样的情形,在她还是慕织语的时候有过无数次。
那个男人对外像块难以接近的冰川,可对她从来都是纵容加呵护的,平时哪里破块皮他都会仔仔细细的替她包扎。
可那是对慕织语,现在这又算什么呢?
刚刚那么欺负羞辱她,转过头又偷偷来帮她处理伤处,是打一巴掌还觉得不够再给颗甜枣吊着她吗?
慕织语抿了抿唇,眼眶一点点红了,心里莫名生出了点委屈。
……
同一时间,秦家。
这个背景复杂的家族腌臜事从来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