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几乎是以毫厘的距离擦过她的颈侧。
慕织语毛骨悚然,对危机感的预判让她顾不上弄出动静会被佣人听到,屈起膝盖用力顶向男人的脐下三寸,同时愤怒呵斥,“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白刃寒怕匕首伤到她,立刻松了手,握着刀身手敏捷的往**一滚,躲开她的膝袭,稳稳的站在了床边。
慕织语也在同时翻身下床,冷冷的瞪着他,“还给我!”
“女孩子家家的玩这么锋利的东西做什么?我没收了。”
白刃寒拇指在锋利的刀刃上擦了一下,旋即将匕首往身后一藏。
慕织语气红了眼睛,心中迅速估算和他打一架的胜算。
最后得出三七开。
她三,还得是在奇袭的状态下。
她识时务为俊杰,咽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往边上走了两步,指着门冷冷道:“滚!”
“生气什么,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我不需要!我现在要睡觉,寒爷你没事赶紧出去!”
“看来是不害怕了。”
白刃寒轻笑了一声,倒也不与她僵持,提步越过她朝着门口走去。
慕织语警惕的瞪着他,直到房门被轻轻合上,绷紧的神经才缓缓松懈,而她垂下来的手指尖银光一闪,又忽地隐去。
白刃寒没做纠缠,迅速离开是对的。
否则下一秒,她手上这几根涂抹高浓度麻醉药的银针就真的要扎上去了!
被他这一打岔,慕织语被噩梦勾起来的心悸感倒是消失得差不多了。
她重新趟回**,试图冷静下来回想刚刚那个奇怪的梦。
可想破了大脑也没在记忆中找到这么一段。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被妈妈抛弃了,走投无路时就遇到了寒爷,他带自己回了家,至于刚刚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这究竟只是噩梦,还是一段被她忘记的过去?!
慕织语脸色凝重,缓缓抬起梦里被石头割破的那只手,借着月光认真打量在梦里流过很多血的手掌心。
她的手光洁细腻,上面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所以,真的只是因为付柔那通电话,她杞人忧天做的噩梦吗?
可那也太真实了!
慕织语隐隐觉得事情是真的,可她又找不出证据。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开始做那些毫无章序的梦。
连做了一整夜的噩梦,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的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
她失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用了很久才压下心中翻腾的慌张,心不在焉的随便上了点妆。
但粉底遮得了气色,却遮不住她的眼神。
因此,一下楼,便被白刃寒发现了异样。
他用力攥住她的手肘,将她扯到面前,凝眸仔细打量过后,面色微微一沉。
“发生什么事了?”
慕织语因为昨晚的事心里还有余火,重重的甩开他的手,冷声嘲讽,“昨晚发生了什么寒爷心里没那A……C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