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学郑重地走到江庸身前,深鞠一躬进行拜谢。
江庸连忙将他扶起。
“差不多得了学哥儿。”
柳猴儿在一旁帮着圆场。
“你们兄弟的感情在打牌时我就看出来了,你太见外反而会冷了十三少的心。”
“不过这么晚了,咱们要去哪啊?回山上?”
“去你本家!”江庸幽默了。
“那是哪?”
“翠柳楼。”
“好地方!不愧是十三少,有品位!”柳猴儿拊掌哈哈大笑。
翠柳楼,西城区最昂贵的花楼之一,男性修士们梦寐以求的过夜场所,比柳猴儿找的那两个陪酒女出身的场所不知要高几个档次。
刚离了赌坊就转去了青楼,柳猴儿愈发觉得追随江庸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刚笑了一半,他就迎上了江庸冰冷的目光。
柳猴儿想起了一件传闻,他连忙捂起嘴,将笑憋了回去!
“失态了!”
他小心地赔罪。
四人几经辗转,从赌坊聚集的东城区来到了花楼密布的西城区。
华灯初上。
沿着整条街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并排而立的楼子外披红挂彩,像是娇滴滴的新娘子,在等着四位新郎官来揭盖头。
那些红粉色的灯笼,被高高地挂在窗外,任君采撷的花魁们倚在窗边,眉目含情地注视着过往的修士。
至于有没有痴男怨女,才子佳人的佳话流传,那就不得而知了。
“苏伯!”
柳猴儿熟络地与一老者打过招呼。
令江庸诧异的是,这充作龟奴的老者竟也是一名练气修士!
“您还等着白嫖到一名花魁回家呢?”
柳猴儿跟那老者逗趣道,将其介绍给众人。
原来,这老头就是那古稀之年中了马上风,经江家调理后又七进七出的“传奇人物”。
现在已成了万山西城区的活招牌!
按规矩,花魁年老色衰后若是不愿听从族内的安排,便可嫁给伺候自己龟奴。
也不知道这老人还能不能熬到那一天了。
“十二少,十三少,大驴哥儿!”
柳猴儿代众人将名号报上。
那老者听到十三少的时候却是一怔。
确定下来就是江庸后,竟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叩头道;
“给姑老爷请安!”
潘大驴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江庸,心说少爷,您这是什么情况?
您私下可是没少谴责九老爷私德有亏,
可这练气老头怎么称呼您为姑老爷啊!
您这是之前跟多少个姑娘有过牵扯,才让他对您称呼得这么尊敬?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要不是众人都在场,他也想唾江庸一口,骂一声,
呸!
恶心!
“原来还真有这事儿!”
江明学颇为同情地拍了拍江庸的肩膀。
“我就说老头子当年猪油蒙了心!”
江庸恨恨地说道。
“怎么就把我的大事儿给定了!”
“听说过坑爹的,却见过这么坑儿子的!”
无论是潘大驴送上门来的金莲玉莲姐妹,还是与自己暗生情愫的李银屏、叶星晨,
江庸都没有贸然下手,
这都是有原因的!
事情的起因,要从江清俭与他那位已经和离了的前任道侣,专门为他定下的婚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