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村内,
金莲玉莲两姐妹正给驴蛋蛋包扎上药。
李银屏手持阴阳双飞刃,摆开架势,挡在三人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对面的两袭红袍。
“还请姑娘让你家主事的来见面吧!”
一个身形高挑,二十多岁年轻人略带歉意地向李银屏施礼道。
“哼!孝闻哥你跟这些凡人费什么话!全捉起来那管事儿的自然求着来见你了!”
另一个满脸雀斑的小胖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冷眼瞥着驴蛋蛋,先前驴蛋蛋从村外赶回来时正被他捉住。
身上的伤也是出自这小胖子之手。
高的是方孝闻,胖的是方孝友,威震八方家六代子弟,孝字辈练气修士。
身上穿的同样是江家的红袍,可样式却有所不同,道袍被改得像儒士穿的长襟一样。
江家那似剑非剑,似锁非锁的家徽的家徽——“招宝金钱”。
“哦?谁要来捉我的村干部啊!”轻蔑的冷笑声在二人的身后响起,江庸带着潘大驴刚好赶到!
“呀,庸子!好久不见!”方孝闻赶紧上前见礼,向江庸引荐道;
“这是我弟弟孝友,炼气五层,和你境界相仿,咱们还要多亲近亲近才是!”
江庸回了一个平辈礼。
方孝闻,练气八层,倒是与原主江庸有过一面之缘,但关系远没有那么熟络。
至于他弟弟方孝友,江庸刚从三才榜上见过他的名字。
能记住的原因无他——实在是太近了。
他哥哥练气八层的修为,被七层的叶星晨压过了一头排在榜单第六,
而这方孝友则是排第三十五,紧靠着三十六位的江庸,三十七位的江明朴,
方孝友,练气五层,从未与他人比斗,擅长功法未知。
小胖子态度很是傲慢,只是随意地拱拱手手就把脸转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江庸皱起眉头向方孝闻问道。
“嗨呀!这不闹了误会!”方孝闻指向了驴蛋蛋。
“先前见这小鬼骑着咱门江家的马狂奔,我还以为那马是泔水村的臭贼偷来得呢!”
“抓起来一问,他说这儿主事的是江明朴,我心说这不胡扯么,老十最近遭了晦气家族内可都传开了!”
话说一半,方孝闻才反应过那团“晦气”可就在对面呢,赶紧改口道;
“我不是说你哈庸子,谁知道你在这儿呢?家族派你来公干?”
“唔,确实如此。”
江庸心说驴蛋蛋这小倒霉蛋出去得早,没听自己介绍明白。
“需要我们兄弟帮忙吗?”
“差不多快办完了!”
“哦?”
“嗯!”
一阵客套寒暄,两人便都不说话了,各怀心思揣测起对面的想法。
方孝闻先是试探江庸是否得了指令,看似要好心帮忙的言外之意,则是催江庸赶紧回去交差。
江庸当然知道自己不能走,一旦要是自己离开了,只怕村子和灵泉都被方家占据了。
若是真回族内打起官司来自己未必能打赢,届时若再想从虎口里拔牙可就难了!
如今之计,唯有硬拖,拖得越久,老姑那边越方便。
但不能让对面看出来破绽!
“我奉了不得大师的口谕前来接管此村,尚有一批货物未查清!”
江庸扯谎扯得半真半假,掏出雾江组的令牌来,抱拳施礼道;
“两位兄弟若能回方家帮我调查下往来的车马,江庸感激不尽!”
这便是逐客清场了!
方孝闻皱起眉来,他也没想到江庸这么难缠,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那令牌的样式不似作伪,但了不得和尚去了鹤阳府,下的还是口谕,自己总不能专程追去鹤阳府问他有没有这事儿吧!
“什么货物?”方孝闻犹不死心地问道。
“这。。。其中牵扯的关系重大,涉及两房一卫的机密,还请孝闻兄见谅!”江庸故作神秘地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