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在黄雀的后面,还有个老猎人手里拿着绷弓子,早就瞄准它多时了!
对应着如今场面上的关系。
蝉儿潘大驴两条膀子已经折断,黄雀之一的花婆子已是凶多吉少,另一只叶星晨的老毛病发作又开始抽风了!
除去潜入水里的绷弓子河童,能和赤松子这个蛰伏已久的老猎人对峙的,
便只有螳螂江庸了!
“星晨你怎么样了!”
江庸仍不甘心,朝着叶星晨的方向继续追问道。
叶星晨的眼神变得茫然且空洞,束带掉落到地上,她收含着的下颌再次扬起,但江庸依旧没能得到答复。
江庸叹了口气,知道叶星晨是彻底指望不上了。
金光符直接祭出,朝赤松子的方向打了过去。
这么远的距离,江庸没指望能够一击得手,这只是一个障眼法。
刺眼的金光散去之时,江庸一手夹着一个,已经把潘大驴和花婆子带到了安全地带。
“吁”!江庸猛地朝着山谷外吹了一个响哨,这便是呼唤李银屏赶快过来接应。
潘大驴把肩膀抵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咬着一根树枝,猛地一使力,硬生生为自己接回了膀子。
“公子我要留下来!”
少年的脸色很是惨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恨地说道。
“不行,你安全了我们才会安全!”江庸朝潘大驴解释道;
“江叶两家的公子都在这,他未必敢会下死手!”
说罢,江庸有些无奈地看向了花婆子,老太太此刻已是眼神涣散,出气多进气少,明显回天乏力了!
“花婆婆您还有什么事儿要交代么?”
一丝真元渡进了花钟黛的体内,老太太强撑着精神,向把头贴过来的江庸嘱咐道。
“替我看管好他!”
“星晨么?”
“是三少爷啊!”
当老人瞪大眼睛,拼劲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犹带不甘之色,溘然长逝了。
这位百草玄叶家最年长的练气修士,终究是没能越过那个门槛,今生止步于此。
此刻,江庸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他对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老太婆没有什么感情,自己也是存心拿她当枪使。
但毕竟是她引出了赤松子,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花婆婆是替江庸他们死的。
只是她临终前嘱托要看管好的,“是三少爷”呢?还是“十三少爷”啊!
“驾!”一声娇喝从远处传来,李银屏催马赶到。
“少爷你没事吧!”李银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花仙师,一头银发软绵绵地垂落,明显是不在了。
一旁的潘大驴铁青着脸,汗水湿透了衣襟,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少爷你先走!我来为你断后!”李银屏赶紧跃下马来,催促着江庸上马。
自家的双刺先前被她借给了潘大驴,此刻姑娘倒提着父亲的朴刀,就要上前与赤松子拼命!
“你们都走!”
“我自己留下就行!”江庸心说姑奶奶耶,你就别跟着搅乱了,只有你们都走了我才能肆无忌惮地使出妖法啊!
“不能辜负了她老人家!”江庸朝着花婆婆的尸身悲痛地说道!
只是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眼泪,倒像是在猫哭耗子呢。
“少爷!”这声情真意切的称呼是潘大驴叫的,少年或是被情绪感染到位了,头一次有些哽咽。
“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了!”江庸想拍拍他的肩膀,又怕牵连到他的伤势,只能柔声安慰道。
潘大驴不再啰嗦,推金山,倒玉柱,当即朝江庸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