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本想鼓起勇气向这位比自己小两岁的仙师大人道歉,可她性子一向刚烈,话到嘴边始终有些难为情,不好出口。
抬眼望去见江庸有些失神,李银屏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就这么扭捏地与江庸对望着。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在江庸身后响起,了不得和尚满脸笑意地看向门前刚刚在对望的两人,很不适宜地撞破了二人的凝视。
“一切冤家化吉祥,摩诃般若波罗蜜!”大和尚摇头晃脑地念了段《解怨咒》,像是在帮韩七超度。
哪知李银屏见到了不得大师后,反而粉面羞得通红,也顾不得失礼,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一抬,倒提着韩七的牌位,慌里慌张地竟逃似的下山去了。
“十三少爷,寡妇门前是非多啊!”和尚见李银屏离去,终于恢复了本性,一脸坏笑地对江庸提点道。
江庸倒是不知道韩七和李银屏的婚约,心说和尚你说的什么鬼话,好好的姑娘你怎么咒人家当寡妇!
更何况这书院的门口可是我自家的门口!
江庸目送着李银屏下山,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啊!
江庸沉默地注视着了不得和尚,在等待着他的审判。
“进来再说!”
大和尚像是猜透了江庸的想法,招呼一声后,便径直走向书院内。
“你至少有三句话要说!”
讲堂内,和尚盘腿坐下,倒是神情自若。
江庸确实有满腹的疑虑要问,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先挑眼下最近的事儿问道。
“韩七是你杀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怎么会这样看我?”了不得信誓旦旦地说道。
江庸将信将疑,但韩七已死,此事确实变得无关紧要,继续问道;
“我的心魔是怎么回事?”
此前的心魔环境十分凶险,江庸本解除心誓后,本以为心魔会是自己隐瞒十三幺收纳金雕一事,
可没想到居然牵扯进了原主江庸的心魔!
原主江庸三个月前破养精境时走火入魔而亡,他继承的记忆就停留在破境前。
破除了这次心魔后,江庸才知道原来本主经历了如此恐怖的幻境!
那种真实感能把人折磨致疯!
要不是了不得和尚之前那玄妙的一指,自己怕也会步了他的后尘吧!
“施主此事牵扯了太多的因果,佛说不可说!”
了不得没有进行过多的解释,反而主动问道;
“施主可是还要问贫僧雾江组的事情?”
“确实如此!”
江庸点头称是。
“此处我们所在的地方便是雾江组!”
了不得和尚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继续解释道;
“或者说,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雾江组!”
清晨有微风拂过,宽大的僧袍微微摆动,大和尚宝相庄严。
浑如极乐活罗汉,赛过西方真觉秀。
“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江庸躬身行礼道。
“好教十三少爷知晓!”
了不得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雾江组乃是江家第一阴损的要害部门!”
在避重就轻地回答了江庸两个问题后,
大和尚语出惊人,
有些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