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爷已经过世了啊!”小安哭起来。
“没有,小安,宫凌野没有死,那个寒飒寂就是宫凌野!”
“公主,你真的病了!怎么可能呢?”
“小安,是真的,他长得和宫凌野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是,还有脸上的两道疤痕!那疤痕我一定不会记错,那是他为了救我在幽灵毒教被毒打出来的啊!”
“公主。”小安看媚儿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自己又没见到那个寒飒寂,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安,我知道他就是宫凌野,可是他为什么不肯见我呢?这是为什么啊?”媚儿大哭不已,根本不故形象的,只有放声大哭才能发泄心中满满的痛苦!
小安只要搂着媚儿在院子当中,任由媚儿坐在地上哭泣。主仆两人就这样孤苦无依的痛哭。
紫文宫的宫女们一刻都不敢懈怠,生怕这个疯女人跑出去,大家都要被凌迟至死,所以宁可不睡觉,都要死死的看住她,她们之所以这样的小心翼翼是因为对媚儿不了解啊!
小安看她们疲惫的样子,也不理会只是冷笑置之。
小安知道媚儿不会跑出去的,因为,媚儿怎么可能忍心害这些无辜的宫女凌迟呢?
小安因为了解媚儿,所以每日就该做什么,做什么。根本不担心,媚儿还会像之前那天清晨一样私自偷偷跑出去。
最初两天媚儿的确是被疑问折磨的快疯掉了,最可怕是自己无计可施!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青湶的可爱调皮渐渐转移了媚儿的注意力。媚儿要教青湶识字弹琴。于是生活渐渐忙碌起来了。媚儿让宫女们去要来了琴棋书画,文房墨宝。
这紫文宫渐渐的有了书香气,有了朝气宫女们才渐渐的对媚儿有了了解,小安说媚儿为了她们的性命绝不会偷偷出去,她们也渐渐相信。
媚儿把她们召集起来,教她们跳舞,写字。紫文宫每日都热闹的如同有宴会一般。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开心不已。
只有夜晚的时候媚儿才会一个人静静的流泪。
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紫文宫的变化大到让人惊讶,却又那么自然,让宫女们都陶醉其中不自知。
这天寒飒寂被宫人用轿子抬着,经过紫文宫,发现大门半掩着,竟然没有宫女守门!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些宫女不怕一小不小心那疯女人跑出来?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这宫中的人这样不怕死了?还真是奇闻!
寒飒寂好奇的命人停下轿子,不让宫人声张,慢慢的踱步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寒飒寂悄悄的跺着步子,一个人慢慢的移动到紫文宫门口,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的欢声笑语,有琴声有嬉闹声,寒飒寂好奇的往里探头看去。
院子里,宫女们各自甩着长长的水袖,水平实在是不值一提,有的宫女还将水袖打在旁边人头上身上,相互又要取笑玩笑一番,各个都乐不思蜀,疯女人一身素白耐心的挨个指导动作哪里做到位,时而自己做示范,动作十分曼妙,寒飒寂看着她们其乐融融的样子,也静静的动也不动的看着,指导了一圈,媚儿走到芭蕉树下,坐在琴旁,边弹边唱。
一气呵成酣畅淋漓的歌声,让寒飒寂简直听得呆了,他从未听过如此动听酣畅的曲调,疯女人的声音收放自如,响亮中无限悲伤,让寒飒寂心中一种不知怎么形容的滋味升起。
是震撼是怜惜?寒飒寂不知道,只想看清楚那疯女人的摸样,可惜被那群笨手笨脚的宫女挡的掩饰,只能隐约见到一身素白的衣服裹在瘦削的身影上,如梦似幻般清丽。
“母后,门口有人!”正在写字的青湶眼尖,喊着告诉母亲。
将如同呆鸡一般的寒飒寂惊醒,他一下子回过神来,生怕被发现,赶紧转身跑回轿子旁,命人抬上急匆匆的走了。
院子里媚儿以为是青湶又在开小差,调皮,训斥他要专心,大家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了,宫女们也没当真,这紫文宫又有谁会来访呢?这里住的是和亲过来的寡妇,是得罪了吉祥妃的疯女人,大家都躲避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来呢?
哪有人曾想到,皇上刚刚驻足了那么久,呆立了那么久!
媚儿让小安抱着青湶出去玩,自己则站在紫文宫的院子里呆呆的坐着,整个皇宫里只有紫文罗花,媚儿又不敢将那些黑色的花弄回来,只好叫小安摘了些绿色的和粉色还有金色的紫文罗花,放在水瓶里。
这一日,小安又摘回来了许多,媚儿正坐在外边的石椅上剪着花枝,一枝一枝的放进装了一半的水的花瓶里。
“哟,叶媚儿在这里生活的倒真是惬意呢!”
突然,不受媚儿欢迎的声音突然从外边响起。
媚儿一愣,手里拿着未剪完的花枝,抬眼淡淡的看向突然衣着暴露,表情轻佻的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的女子,媚儿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但只是觉得特别的眼熟。
“请问你是?”媚儿有些不悦面前的女子小小年纪却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