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嬅眉头紧蹙,紧紧抿着唇,心中越发担心顾梁生。但是刚刚冷儒风态度强硬,显然是不会让她去宁楼。
想到这里,白诗嬅的心情有些烦躁,她在房间中来回踱步,余光扫到了紧闭的窗户上,眸光微亮,红唇微微翘起。
如今她所处的房间恰好在二层,若是小心一些的话,从窗户出去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
白诗嬅快步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朝下方望了一眼,她翻身上了窗台,咬紧牙关跃了下去。
幸运的是,二层距离地面不是很高,虽然刚刚跳下来的时候腿有点不舒服,但是她缓了一会儿后那些不适感便消失了。
趁着冷儒风还没有注意到,白诗嬅赶紧朝着门口跑去,一路上都在担忧会不会被发现,索性一直出了大门,也没有人追上来。
“嘶。”找了一处阴凉处,白诗嬅这才放下心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的那根弦忽然间松了下来,身体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此时冷静下来,白诗嬅才意识到她的各种证件都没带,根本没办法去宁楼,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身后忽然间传来一声:“诗嬅?”
白诗嬅被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是唐逸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快步走上前,期待的看着他道:“逸风,你现在有事吗?”
看着白诗嬅这副狼狈的模样,唐逸风微微皱眉,摇头道:“没事,你这是怎么了?是魏远道干的?”
“我身上的伤不碍事,以后再和你详细说。”得到唐逸风的回答,白诗嬅心中满是希望,激动的请求,“唐逸风,你可不可以现在送我去宁楼?”
“宁楼?”唐逸风心中满是疑惑,却在看到白诗嬅紧张着急的模样时,意识到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当即点头应下,“可以,我的车就在旁边,走吧。”
白诗嬅快走几步,跟着唐逸风上了车,在车子出发之后,她才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气。
在白诗嬅上车的时候,唐逸风就一直注意着她,越发觉得她和平时不一样,特别是这么狼狈的样子,从前是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
唐逸风欲言又止,在瞟了白诗嬅好几眼之后,才淡淡地问道:“诗嬅,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得?”
几天前的情景被唐逸风一句话拉回了白诗嬅的脑海中,想到虐待自己的魏远道,她的身体瞬间僵硬,身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那种痛苦,白诗嬅再也不想体会。
注意到白诗嬅的面色泛白,唐逸风心中隐隐有了猜想,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见白诗嬅的情况不对,他赶忙唤道:“诗嬅。”
耳边响起唐逸风的声音,白诗嬅这才从那段回忆中出来,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接过唐逸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是很想提起。”
即使白诗嬅不说,唐逸风目前也不会再问,看出来白诗嬅的状态不对劲,他点了点头问道:“你这伤口,不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吗?”
“不用。”白诗嬅心中担忧顾梁生,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