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白诗嬅双目无神的坐在病**,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又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虚弱到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连抬手去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都办不到。
梁生,你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要堂堂正正的结婚了,最终却迎来这样的结果。
白诗嬅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脸颊上泪水不断往下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景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他特别想坐在她的身边,帮她擦干眼泪,抱住她,告诉她:别难过了,你还有我在。
可他心里清楚,他在白诗嬅的心里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自己逾越一点都可能遭到白诗嬅的厌烦。
小心翼翼的维护她的情绪,比拍一部全程吊威亚的戏都要难。
“诗嬅,冷伯父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不至于会害你,或许有什么误会。”
“我能看出来,他真的很担心你……”
景年想要缓解父女俩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说完,就被白诗嬅冰冷的语气打断。
“我不姓冷,我姓白。”
不是她绝情,记忆中的父亲模糊的连身影都没有了,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只有母亲操劳的身影。
现在她成长的很优秀,那个所谓的父亲就要回来窃取母亲的心血,她不能容忍,更恨冷儒风抛弃她们母女。
“你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分不开的。”
景年叹气:“我知道你心里有解不开的结,但是没关系,慢慢来就好。”
“你已经没有母亲了,在宁家那边也并不好过。你的父亲很有实力,他可以保护你。”
其实景年说这些话,只是不想让白诗嬅留有遗憾。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以后白诗嬅就会明白血浓于水的亲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和妈妈最需要他保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可以保护我自己。”
白诗嬅眼里流露出来一丝恨意,对于父亲这两个字,她没有任何的理解,她无法释怀,更没有办法笑脸相对。
“不要说了,你走吧,我想休息。”
不想再继续说这个话题,白诗嬅有些困难的躺了下来,背对着景年默默流泪。
“诗嬅……”
景年能看到她瘦小的肩膀微微耸动,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落下去,随后带上门离开了。
白诗嬅抱紧被子,哽咽到几乎要窒息。
……
其后的几天里,白诗嬅都不怎么吃喝,只是偶尔会吃一些水果,靠着营养液勉强维持生机。
期间,冷儒风不知道来看望了她几次,每次来都买了很多营养品和吃的。
白诗嬅看都不看一眼,就让景年都锁进柜子里。
“诗嬅,跟爸爸走吧,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下心,爸爸为你安排最好的疗养院。”
冷儒风几天里,每次来都说同样的话,劝说白诗嬅跟他走,他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我前面的人生没有你,后面也不希望你参与。”
白诗嬅冷着脸,唇色苍白,虚弱的样子实属把冷儒风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