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你父亲,他害得你们母女变成这样根本不配为人父为人夫。”宁老爷子最终也不愿意将白诗嬅父亲的信息告诉给她。
甚至提及他都会面露怒色,言辞中尽是谴责和鄙夷。
“可是……”白诗嬅有些不甘心。
毕竟宁老爷子可以说是她求得真相最后的线索,哪怕是一点信息她都想知道。
可宁老爷子显然是对白诗嬅为这件事不依不饶的态度有些生气了起来,开始呵斥她:“你要你母亲在;说着,宁老爷子竟是严重的咳嗽了起来。
“外公!我不问了,不问了,您别动气。”白诗嬅见状不敢再继续问下去,紧张的为宁老爷子拍着背顺气。
好半天之后宁老爷子才缓过来,他抖动着手从自己衣服口袋里艰难的拿出了药瓶。
由于手不停的颤抖,老人半晌都倒不好药。
“我来,要几颗?”白诗嬅从老爷子手里拿过药瓶为他倒好药放到老人的手心。
一股脑吞下药片之后,老爷子又遗憾的对白诗嬅说着:“我已经没几年可活的了,诗嬅,外公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有愧你和你母亲,可外公也没什么机会偿还了,你啊,以后就和梁生安安生生过日子,平安才是福。”
听了外公的话,白诗嬅一下红了眼眶,哽咽着:“外公,您别胡说,您以后还要抱曾孙子呢,你还要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们。”
当人的一生快走到尽头之后,被病痛缠身,就会开始每天活在回忆里了,白诗嬅看着外公望着前方眼里那份落寞和遗憾迸发出来,她也开始理解心疼起来。
宁老爷子一辈子都在为了宁家奋斗,却丢了自己,最终儿孙也没有善终,白诗嬅偷偷的转过头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
又陪宁老爷子下了会棋,唠了会家常之后白诗嬅就回家了。
“去哪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刚一进屋白诗嬅就听到了顾梁生的声音。
“我去看外公了。”白诗嬅只是简单回了顾梁生一句就准备上楼去。
忍了快一天的顾梁生已经憋不住了,他望着白诗嬅的背影说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你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了吗?”
抓着楼梯扶手的手紧了一下,白诗嬅停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婚礼的请柬我会让人发下去的,我们之间没有科学的依据能证明我们有血缘关系,所以你先不要乱想好不好?”顾梁生走到白诗嬅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有些卑微的说道。
看着如今对自己温柔以待的顾梁生,白诗嬅脑子里浮现的却全是“哥哥!”
“不行!婚礼不能……”白诗嬅有些惊恐的反驳,她下意识的躲避着顾梁生。
这一举动让本来还对白诗嬅保留着些许信心的顾梁生一下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婚礼是一定会照常举行的,我会处理好一切。”顾梁生冷声说着。
说完顾梁生就从白诗嬅的身旁直接擦身而过去了书房。
今晚白诗嬅肯定依旧不会和顾梁生待在一起,他心里清楚,但不能让白诗嬅又待在客厅,所以顾梁生只能自己去书房把房间让给白诗嬅。
等到顾梁生关上了门,白诗嬅才恍惚的走向了房间,她将房门锁死又开始回忆梳理着大家嘴里的说辞。
不论怎么想,白诗嬅都越来越怀疑自己和顾梁生真的是亲兄妹,这个婚礼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再继续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