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轩然没有逼凤临雪，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临儿已经收受到很大伤害，自己不能再逼她了。要让临儿不伤心，就只有找出这一切的源头。

傲轩然，既然你自己没有办法解释，那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刺激临儿。两天，两天之内一定找出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眼见傲轩然走出门外，凤临雪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不肯放手，如果他抱住自己，自己说不定会心软。不过还好没有，也好还没有。

“雪儿，你真的要休了他？”梦无尘询问道。

凤临雪闭上眼，知道自己最近很神经质。方才在城门上说的一切，自己虽然是一时气话多一点。不过想想嫁给梦无尘也没什么，至少没有战事。那些烦人的大臣百姓也不用再啰嗦，再说梦无尘也是帅哥一枚不是吗？

多种权衡之下，嫁给这个梦无尘也不是一件坏事。不过凤临雪说过要西夏全数赔偿战争损失，这个损失到底怎么赔，凤临雪自己说了算。当时说话的时候也给自己留了后路的，她凤临雪不管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说不经过大脑的话。

所以，嫁还是不嫁，依然说话权在她的手上。

“我们都是国君，这件事会让礼部去起草。好聚好散，一直都是我们说过的。”凤临雪轻笑一声。好聚好散，这句话说起来都N多回了吧。这次，会散吗？会了吧，毕竟自己心里已经有芥蒂，不可能再容得下了。

如果是在自己还没有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也许他怎么跟什么女人滚床单都不关自己的事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那么坚定自己是爱着这个男人的。所以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可以说她矫情，但是她确实没有办法当没事发生。

就算是有种种原因，凤临雪也不想去了解。不过中途如何，结局已经是她不能接受的，又何必去了解中途故事情节的发展呢？就当是矫情好了，这件事凤临雪一点都不想再提。

“雪儿，你很在意是不是。”梦无尘又一次问道。

“是。”凤临雪点头，她很在意。

梦无尘安静了，因为凤临雪回答他的那双眼里带着伤。那是真切的存在的，她受伤了。

很多年以前，还记得月圆的时候母妃咬着座椅在承受痛苦。年幼的自己要去帮忙，但是根本于事无补。他要去找父王，但是母妃不许。当时清晰的记得母妃虽然痛苦，但是那双美丽的大眼隐忍着，依旧十分明亮。

直到有一天，母妃看见父王拥着一个美人。母妃的大眼暗淡了，那一次的月圆之夜母妃那双大眼失去了光彩，那整夜的哀嚎直到现在梦无尘都记忆犹新。小时候不知道，长大了才知道那只是接着肉体的痛呼喊出心中的痛。

梦无尘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凤临雪，就是那双眼睛。明亮而坚定的眼神，但是现在没有了。仿佛当年的母妃，从此没有了神采。王宫里旧人的泪水是没有人会去看的，新人的欢笑也不会有多长久。在那漫长的岁月里，他再也不曾看见母妃那双美丽的大眼，只剩下哀嚎。一直到，母妃终于精神恍惚了。一直到，那一晚母妃求着自己杀了她。一直到，自己拔出了佩刀杀了她。

“或者，你看到的真的不是真的。”梦无尘忽然打破安静说道。

“什么意思？”凤临雪疑问的看向梦无尘。

梦无尘抬眼看着凤临雪，他不希望这会是又一个母妃。

“颜陌子肚子里的孩子至少不是傲轩然的，至于那晚上，也许不是真的也指不定。我虽然也看见了，不过你的对手是颜陌子。”梦无尘狭长的丹凤眼有一丝的决心落下，同时心里也落下一个期许。他心里明白……雪儿，大概是不会嫁给自己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这么说，如果真相真的是冤枉了傲轩然。你就更不可能娶到我了。”凤临雪反问。她不明白现在梦无尘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母妃从前的眼神和你一样明亮，坚定而美丽。我在这几日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喜欢你身上的生气。我母妃死的时候我已经有两三年没有看见她美丽的大眼，而你现在的眼神告诉我你也在往失望走下去。我想我大概是知道了某些什么东西，虽然我并不想知道。”梦无尘浅笑回答，那抹笑里，凤临雪却看见了伤感。

“你怎么肯定那孩子不是傲轩然的？”凤临雪又问。

“因为那孩子是我的。”梦无尘回答。

“你！”凤临雪震惊了！

“别惊讶，我这个人做事不折手段是出了名的。这次在锦州投毒也没有留情，我决定了要围城就是围城。按照我的计划，现在傲然的两路人马肯定没有办法顺利救援。我的大军还会攻城，而你肯定最后会嫁给我。”梦无尘细说道。

“你这几日都在宫中，虽然小玉他们没有办法限制你的行为，但是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还是知道的，你并没有和你的部下有联系。”

“我今天已经告诉冷萧所有的事情了，冷萧会照着我的意思去做。”梦无尘却灿烂笑道，然后又加了一句：“忘了说了，这也是戏码中的一部分。”

凤临雪闭上眼，就算那个孩子不是傲轩然的，但是那天晚上那个人就是傲轩然没有错。

那身材，也手指，那匀称的线条，那光洁的背。不对，光洁的背！凤临雪张开眼，背！那倏然张开的凤眸透着光芒，没错了，光洁的背！

“雪儿，你还是这样比较美。”梦无尘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