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背晶莹,月色下散发诱人的光晕,凤临雪被傲轩然折腾得紧贴着石碑。石碑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反而是温热的。
没错了,傲轩然说过她摸着这块石碑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这么说,现在自己抱着它,身后的他也是有感知的。
凤临雪忽然张嘴轻咬着石碑,身后的人果然发出一声轻呼。
讨厌,才不要对着石头。凤临雪微恼的转过头。
凤临雪的回身令傲轩然有些奇怪,临儿怎么停下来了。
一个疑惑间,已经被凤临雪压靠在石碑上。
“临儿……你……”傲轩然吃痛轻呼。
“临儿……”翻身拉凤临雪下水,被骤然的起伏扯动了神经,所有的细胞忽然在一瞬间被点燃。
直接沉到水底,那一刻的进去,气泡像一串串珠子升华,在水面漾开水花。人间秋意绵,山顶春色重。
明月中空,依旧皎洁。没有云层,没有残缺。来时如何,此时如何。
凤临雪轻叹,还有怨吗?若不是老板,也许找不到这个男人。其实也没有失去什么,却在这里得到了以前都不敢想的。凤临雪,你自由的,无论是身,还是心。你已经不是特工,你是一个正常人。
终于,可以说……凤临雪,你是一个正常人了。
相拥而眠,以月光为被,以巨石为床,枕着男人的手臂,话说其实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呼吸的是熟悉的气息,感受的是熟悉的心跳。凤临雪觉得这日子还是挺惬意的。
“临儿……睡了吗?”傲轩然轻问。轻拢着凤临雪尚未干透的发丝,他有过很多很多的女人,甚至也有像云风这样青梅竹马的可人儿。即便是三年前因为云风失踪,他很悲痛,却从未有像对临儿这样患得患失,上下起伏的心境。
三岁习武,研习兵法,听夫子讲治国之道:少年游离在外,在各国间周游了解民风。登基前没有人知道云傲国的储君是谁,没有人知道傲轩然是谁,包括清河王也不知道。
五年在凤血从最低级一步步走到梅主的位置,然后在凤意的身边周旋。傲轩然整个的人生都是在漂泊与不安定中成长,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都已经成为习惯。可是为什么唯独忍受不了这个小女人的来去?
冷宫她的逃离,说他没有发怒是假的。只是克制自己不要去理会,不要去在意。最终还是让清河王去帮她,甚至自己都跑去帮她。单纯的只有一个想法,她是他的女人,除了他可以欺负,任何人都不可以为难她。
这样的想法很自然的出现,傲轩然也很自然的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处理。以为都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等到她回来。等到一切都是再一次的见面,等到她带着别的男人回来刺激她,才知道一切都不是顺其自然,而是一种必然。
“轩,我们这是在花前月下吗?”在傲轩然以为凤临雪已经睡了,她却无厘头的问道。因为附近有一株不知名的树隐约散发着花香。
“嗯。”理顺凤临雪的青丝,让风可以更加穿透的吹干滑亮的发丝。
相拥的身体,其实都已经累了,两人却都没有入睡。有太多的思绪充斥,有太多的瞬间需要去捕捉。
浅笑的声音,凤临雪轻声说道:“真没想到我还会有这样的日子过,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我愿意跟的男人。”
“更没想到第一次为一个女人遣散后宫,这个女人却跑了。临儿,你知道我的颜面在傲然损失多大?”有些怨责,傲轩然可是面子丢大了。
“你女人跑出去弄了个女帝回来当还有什么不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张口反驳,小小的斗嘴,也是很有乐趣的。
“好,行。不说你不好,说说怎么补偿我。”傲轩然宠溺的语气令凤临雪微微张开眼,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
一个缩小的倒影在那双眼底隐现,仿佛缩小的镜子一样清晰。这是一种好奇怪的感觉,仿佛一种,一种被怎么说呢,凤临雪说不清楚其中的感觉。
“落云风怎么办?你忍心?”凤临雪心中还是有刺,当初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她,这个该死的男人才会把自己送去冷宫。更记得他在那场火面前发自内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