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弃哄了好半晌才总算将齐明珠从自己怀里拽出来，帮她将里衣重新系好，然后罩上外衣。

“好了，赶紧回家吧！不然长辈们该出来找你了。”李凌弃牵起齐明珠的手轻柔地吻了吻，才又拉着她往外走。

但齐明珠还是害羞的不愿抬头，一直往他身后缩，李凌弃没法，索性直接将人抱起快步上了马车。

“你从前和石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这话李凌弃是下意识问的，问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即便自从石毅死后，他无数次跟自己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拥有的是她以后的所有时光，可这话一出，他便明白，自己其实只是在刻意回避罢了，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

他实在没法容忍除自己以外还有别人拥有过她。

当然了，他也不会怨齐明珠，他恨得只是他自己，恨那时候陪在她身旁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齐明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不禁愣住了。

李凌弃见她不说话，遂抿了抿唇道：“不用说了，我也不想知道。”

话虽如此说，但谁都看得出他的表情有多僵硬，心里定然是介意的。

齐明珠见状赶忙解释：“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问这个罢了，若不是你提起，我都快要忘了石毅这个人了。”

齐明珠这么说，李凌弃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对齐明珠说的都要忘记那个人了很是满意。

齐明珠这才又不急不慢地道：“其实我和他也就那么回事。你知道的，当初他和齐凰一起设计我，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名声已经毁了，有个人愿意对我负责就不错了。而他那时又是京兆尹的公子，在外的评价也不错，我就想着也还不错吧！”

说到这里，齐明珠禁不住蹙了蹙眉，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还真是挺蠢的。

“还不错？”李凌弃扬眉，“什么样的不错？”

哼！就石毅那种杂碎，给他提鞋都不配，她居然还觉得不错？

李凌弃心里很是郁闷。

齐明珠见他情绪不佳，赶忙陪着笑道：“那时候没见识不是吗？你别往心里去，他自然是不能跟你相提并论的。若是能早点认识你，我哪会多看他一眼啊！”

李凌弃闻言没再说什么，却是深深望了她一眼。

齐明珠见他似还不慎满意，于是赶忙又道：“说来我跟石毅上一世除了那桩婚事外，其实也没什么。他自来自视甚高，想来那时也是瞧不起我商贾之女的身份吧，虽是口口声声说愿意对我负责，但如今想来，我和他相处，似乎齐凰总在……”

齐明珠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凌弃打断：“他算什么东西？还敢嫌弃你！我看着石家还真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他已经开始思索什么时候处置石家了。

齐明珠：“……就算石家的人全都该死，你不说眼下还靠他们引蛇出洞嘛，咱也不急在这一时。”

李凌弃愿意给自己做主除掉石家，齐明珠自然也不会矫情。

且不说他们二人如今什么关系，便是依着她现在的能力，想要对付京兆尹，不借助外力那是根本行不通的。

大不了他帮她报了仇，她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