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开车！程珍儿，你有没有一点安全观念？”

“哦。”刚才神采飞扬、自信而谄媚的神情不见了踪影，像蔫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厉腾澜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眸子中写满了不开心、低沉、阴郁、灰心……

她这就蔫了？

这就垂头丧气了？

她可以再争取争取嘛，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阴郁的气氛笼罩在车内，仿佛头顶有一片乌黑的云彩，也许下一秒便会下起磅礴大雨。女人的眼角有一丝晶莹的泪光，他的心里有一丝丝的过意不去。

配合她演一场戏而已。

他终于松口了，“看你的表现吧。”

程珍儿脸上仍然带有一缕消极与阴郁之气。

她长叹一口气，奄奄一息似的感叹了一声，“唉！活着好累啊！”

他一直在等着下文，结果没下文了。

车内陷入了空寂与沉静的氛围。

他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你……”

“为什么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讨好你？每次都要战战兢兢的好好表现？每次都要看你的脸色？”

女人一腔真心的控诉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止不住了。

“我知道我之前可能是做了一些影响不好的事情，但是那都是遭人陷害，从始至终我都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

声音有一丝哽咽，确实是发自肺腑之言。

她本是父皇最娇惯的小公主，每天都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醒来，一举一动都能得到一堆美丽的彩虹屁。

泪光闪烁，她鼻子酸酸的，忽闪忽闪了眼睛，不想流下一滴眼泪。

这反而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美感。

“我……我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不会想不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