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她？”

“问她干嘛？”

“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自己身体自己都不关心的吗？”

“我心里有数，她也有数。”

慕家主被季成霄气得简直不想讲话，转眼看见桌上宁乐留下的小瓷瓶。

“这是她留下的药？”

“嗯。”

“宁乐都说了，你这身体要好好静养，你就少看点东西，多休息休息吧。”

季成霄依然低着头看书，但慕家主看不到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晦，仿佛这具残破的身体早已让他无法忍耐，但是他毫无办法，听不了一句别人让他多休息，少看东西。

似乎他们这样的言论，是在嘲讽他的身体根本做不了什么事，除了休息，仿佛妄想做些什么的他就是个给人添麻烦的累赘一般。

他季成霄不甘愿如此。

他不想休息，即使不能活动，那他就不断看书，他需要做一些事情去证实，他并非是一个无用的废物，但即便他极力想做得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更好的时候，却总有人在提醒他。

季成霄就是个病秧子而已。

“我休息得还不够吗？”

季成霄的语气虽然与平时差不多，都不带什么情绪，但慕家主还是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冷漠，意识到季成霄可能有些生气，慕家主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出去了，留季成霄一人在房间里。

今日天气不错，外面的天空十分明朗，蓝天白云，季成霄坐在床边，仍由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的身上，仿佛这般才能洗去他内心不堪的黑暗。明亮的太阳散发着自己的光芒，仿佛想让这个世界的黑暗全部无所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