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这个男人。

看着他跪在了石碑前，轻轻地抚摸着石碑上。

所有灵智都不敢大声说话，有些在发呆，有些还在窃窃私语。

绿萝在小石头旁痴痴地问。

“我没看错吧，他就在我眼前。”

“他看起来好伤心。”

“他再哭吗？”

“……”

时间好像是静止了，小石头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沉默着直到站起身，看了看山崖下的景色后，转身。

离去。

“就这样走了？他不是都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吗？

“是啊，看来这大坑，真的让他一刻都不想停留啊。”

“……”

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小石头嗓子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是个灵智之体，可是为什么会到身体的某一处很疼很疼。

一旁的绿萝惊呼道。

“小石头，你的芽头在长诶，为……为什么你芽头上有水珠？没下雨啊？难不成是山神的力量……”

小石头顺着绿萝的话，看着自己冒出的芽头真的在不断地长，那水珠，是她的。

“我……好像在哪见过那个怪人。”

小石头嘶哑呢喃着，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

绿萝看着她眺望而去的目光，疑惑。

“可是你才从这大坑里爬出来，我之前都没看过，你什么时候看过了。”

是啊。

她天天在那深黑的坑底上呆着，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怪人了？

可是，分明，就是见过啊。

暴动的情绪让她的灵智难受着，一旁的绿萝再度惊呼。

“石头！你……你长出叶子了？！”

就在顷刻间。

小石头的灵智昏沉睡着了，好久好久之前，她也曾这么睡过一般。

绿萝不停地喊，小石头只觉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沉。

这一睡，又是数百年。

她就一直顶着叶子睡了数百年。

灯芯提着酒再来看胥越时，和上一次几乎是一样，甚至更夸张。

相比起怪人的狂野，山里的灵智都被白衣飘飘的灯芯迷的神魂颠倒。

“我带了石头最喜欢的吃得鸡，你要不要一同随我去祭拜一下。”

灯芯问着正在灌着黄汤浑浑噩噩的胥越。

胥越恍惚了一下，看着灯芯提着油铂纸，神色暗然，却还是抬起了脚步，走了。

灯芯有那么一丝欣慰，这远比上一次他来这见到这个人那时的态度缓和多了。

是个好现象。

胥越站在山崖头，看着山林，胥越则在墓碑前放下那些覃无欢爱吃的东西。

东山头所有灵智都惊呆了。

一下子两……两个……

有点吃不消。

“喂，石头啊，两个……两个，你还不醒？千载难逢啊！”

被绿萝包裹在中间仍旧一片叶子的小石头，还在昏睡着呢。

灯芯刚起身，就无意中听到了这灵智之体的话，疑惑了一下，到没有在意，就看着胥越转过身，又要走了。

“别再做这些事了，她也不愿看到你执念不忘。”

这话不是灯芯说的，而是胥越。

灯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说，淡然一笑。

“怎么，你连让我思念她的想法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