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不行！”

覃无欢丝毫没有犹豫，这点她自己都觉得讶异，原来她这么不怕死！

而星华君听到她这么坚决的答案，差点一个蹶趔倒下。

“仙子，**女子，实则就是一介平凡之人，实在使不得仙子动血救她，我已在阎王那看过她的命格，此人命格就定在十五岁，与仙子无关，况且这是她最后一世，待魂飞地府，将彻底归寄，化作虚无，仙子又何须未其伤了自己。”

星华君那是苦口婆心，覃无欢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婉这离开，便再无来世，是魂飞魄散的意思吗？”

覃无欢傻傻的问，脑子里都是小婉可爱的笑容还有孝意的话语。

星华君有点发怔，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啊！

“仙子，人入轮回道终有归散时，不可能无穷无尽，但千万载后，若是有灵源，便会在聚集成魄，再入轮回道，这是天地万物不变的规律。”

覃无欢在兜率宫都呆了三百年了，这点道理她能不懂，只是现下，她捋不清自己到底又在执着什么？

“仙子？”星华君见她的神游，不禁又叫了一声，将她换回神。

覃无欢木然抬头，张启薄唇。

“可我还是想救她。”

“！”

星华君一滞，不明白。

“无论她有没有轮回，我救得只是小婉，沈小婉，我不管她未来会是何，我只想她能这世能一世安宁。”

覃无欢知道自个在说傻话，而这样的傻话，叫兜率宫里的太上仙尊，还是扎实地倒退了一步，一脸恍惚。

“终究，她还是选了一样的路。”呢喃细语，灯芯不了解其中，却清晰地明白，他照料的三百年的花往后必是躲不过一场腥风血雨的灾难。

覃无欢认真的目光还有语气中的执念，叫星华哑口无言，甚至心生撼动。

须臾后，星华作揖。

“仙子既已决定，那小仙便不再叨扰，还望仙子保重身子，胥越殿下就有劳了。”

星华缓缓说完欲走，覃无欢敛下眉头。

“等等，若是日后胥越殿下问起，莫说我们见过。”

星华愕然片刻，终是点点头，消散而去。

覃无欢划过自己的指腹，看着自己滚滚冒出的血，满脑子都是星华君的话。

点石成金，点人成仙……那她到底是什么呢？还是仙界那瑶池边上野生出的石头花吗？

覃无欢恍惚地将血滴入小婉的口中。

站在外面半日的君离轩早已沉不下了气，不见里又任何声响，待焦山敲门后也没人应答，心沉之下，果断推门而入，发现她正昏睡在小婉的床前。

君离轩走得比焦山还急，上前将她往怀中一览，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她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这般？

君离轩心底像突然出现了巨大的坑，越来越大，身陷其中，无尽的恐惧黑暗在悄然蔓延。

“君离轩……”在他惊恐的同时，有了细微的声音，他不敢确定这是怀里的人发出来的，只能瞪大了眼看着。

“我困了，抱我睡觉去。”

若是平时，君离轩是不会理睬的，但此时，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君离轩屋的房门关上了，焦山稀里糊涂站在小婉的门口……

一日后，覃无欢醒了，而小婉也奇迹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