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之全程一句话没说,后背却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今天他也在场!
只是还没来得及和薄西洲虞浅说上话,便遭遇了这番变故。
明白虞浅现在心情一定极差,所以自己最好识相点。
按照虞浅提供的信息,他很快便找到了薄西洲。
左右四顾无人,只能认命的扛起薄西洲。
“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欺骗她!我是不是早就告诉过你,虞浅她不是普通人,一旦知道真相后,一定很难以接受,这又是何苦呢?”
“非要一个人扛着所有的压力,结果到头来除了自己,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你,真是作孽!”
叹了口气,顾霆之认命地摇了摇头,抬着薄西洲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走去。
就在他们刚离开不久,阴暗处虞浅缓缓走出来。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目光中一片疏离冷漠。
或许薄西洲瞒着自己,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可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所以哪怕自己不原谅他,这也是对的。
……
市内公路上,孟夕月开着粉色跑车疾驰,引擎声轰隆刺破耳膜。
她一路上横冲直撞,吓得周围车辆纷纷给她让路。
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半个小时便结束了。
回到家,她刚想踹开家门,向父亲哭诉自己今天的遭遇,可站在门,想到先前被禁足的经历,一时间又有些后怕。
无论何时,总要给自己留点退路才行…
想了想,她深吸一口气。
伸出手胡乱地抓了把头发,又狠狠拧了把大腿。
因为疼痛而彪出的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爸爸!”
她哭着扑进了孟德义书房。
孟德义原本正在看书,正要微笑抬头时,却瞥见孟夕月满脸泪痕,顿时怔住了。
心疼地将女儿抱进怀中,他面露不解。
“怎么了?我的乖女儿不是去参加宴会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所有人!他们所有人都欺负我!”
孟夕月哭得不能自己,“我这辈子从未这么丢脸过,我甚至丢脸得想死!要不爸爸你让我去死吧,我已经没脸再活着见人了!”
孟德义眼底闪过一道厉色,意识到今天的宴会上,一定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
可眼下,他必须先安抚好女儿,只能尽量放低声音。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可是爸爸唯一的女儿,是孟家千金,怎么敢有人欺负你?”
“怎么不会有?”
孟夕月一鼓作气,把今晚在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包括薄西洲和虞浅隐婚,薄家人把她当猴耍了,还有最后与薄隐昌之间的叫嚣。
当然,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听过后,孟德义双眼猩红,怒不可遏。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