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有些古怪。
他看向云月柒道:“只是稍有熟络吗?”
云月柒看着容执清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容执清的眼眸轻动,又道:“说起来,本王也不想做这种对公主不敬之事,只是今日婢女搜到那物的时候,本王偶然想起,本王为七公子之事去燕平王府的那一夜,偶然听到了弟媳和公主打闹,那时公主好像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闻言,云月柒的眼皮跳动了两下。
她抬眸看着容执清,脸上还要假装露出诧异的表情。
她道:“有这回事?我怎不知,许是景宁王听错了吧。”
“听错了呀……”
容执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轻转,又落到了容铮的身上,道:“那夜的事情太多,可能是本王幻听了,说来自从七公子的事情之后,本王略有敏感,弟媳不要埋怨,就连刚才看见八弟护住弟媳的样子,本王差点以为八弟真的觉得明苑公主是男子。”
几句话之间,容执清的挑拨已经很清楚了。
云月柒听在耳中。
她道:“景宁王说笑了。”
她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难以平复。
她本来只希望宁小卿平安逃脱,现在景宁王却要将她和容铮也牵连进来。
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听着容执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话。
她的目光落在了容铮的身上,开口道:“老八。”
“儿臣在。”
“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容铮垂首,“莫须有之事,儿臣一点也不知。”
闻言,皇后想了想,又看了看外面的天。
她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准备今晚的宴会吧,公主一事,本宫想先自己听听李嬷嬷的结果。”
皇后已经下了逐客令,几个人便都不方便留着了。
几人请安,退出了房间。
容铮和云月柒走在最后面,十指紧扣,是恩爱的模样。
容铮的脚上未愈,走起来略有踉跄,云月柒便在旁边扶着他。
云月柒道:“王爷,我送你回去吧。”
容铮颔首,“好。”
容执清道:“八弟和弟媳这么着急回去?本王以为你们还想在这里等到结果出来呢。”
容铮道:“我受了伤,劳烦二哥和七哥同父皇说一声,今晚的宴席,我不便参加了。”
“好啊。”
容执清应声,看着云月柒将容铮扶到无神马上,又看着他们两人共同离去。
太子玩着手中一串珠玉,抬眸目送云月柒和容铮远去。
他的眉头微挑,道:“你确定明苑公主是名男子。”
容执清低头,“回二哥的话,我亲耳所听,千真万确,而且我已派人调查过,明苑公主从不让人伺候起居沐浴,屋中也搜出了许多男子的用品。”
“是吗?”
太子的指尖划过珠玉,眸中带了几分探究,“可老八这媳妇,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
容执清蹙眉,“她一向如此。”
“哦?”
太子的眼眸眯了眯,容执清的喉间轻动。
太子转头看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抬手拍了拍容执清的肩膀,道:“你放心,本宫不是夺人所爱之人,八弟落难之日,她便是你的,只是本宫怀疑,你能不能压住她。”
容执清的头垂得更低,“兄长说笑了。”
“走吧,去看看宴席准备得怎么样了!”
太子心情不错,大笑离去。
容执清跟在他的身后,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