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全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敢移开,生怕因为醉酒呵失神错过了这精彩的八卦消息。
长袍醉汉道:“燕平王前两天早上查封了一个摊位,接过就是七公子的据点直以,他收了不少书,也抓了很多人。”
“这事我知道,两个王爷都想抓人,所以打起来了?”
“非也非也。”
长袍醉汉又摇了摇自己的手指头,一副说书人的样子,凝神道:“景宁王听说了这个消息,马上派人去燕平王府,和燕平王要人,说可以更好的调查,哪知道燕平王闭门不见不说,还说他查到了这件事情另有蹊跷,怀疑景宁王的侧妃根本不是七公子杀的,而是为了别的噱头故意搞这一出,让景宁王回去等着。”
“嘶……”
听着醉汉的话,大家虽不是亲眼所见,却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有人道:“燕平王不要命了吗?”
燕平王容铮在皇族里到底是几斤几两,市井的八卦群众都一清二楚。
这样公开和景宁王容执清对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更何况景宁王对于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大家有目共睹。
还有人说,那七公子在杀害景宁王侧妃之前可能给景宁王戴了一顶绿帽子,这才导致景宁王暴怒至此。
矮胖醉汉道:“我看啊,燕平王是故意的,我之前听说,燕平王早就看上景宁王侧妃了,这男人和男人,不就是女人金钱和权力那点事吗……”
“不不不,我听说,燕平王好像是从那批书里搜到了什么通敌叛国的东西,燕平王以前见过七公子,所以觉得这件事另有蹊跷,不愿意和冲动的景宁王一起办案。”
“啧啧啧,皇家的关系可真复杂。”
“可不是嘛!”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哎呀,都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
“哼,这种事和我们可没什么关系,只要天下不乱就好。”
“嘿,没准明天就天下大乱了呢。”
“哈哈,不要胡说……”
听完了故事,桌上的人也开始插科打诨起来,刚才的故事虽然有趣,但和他们很远,只是饭后的消遣罢了。
在他们的旁边,拨弄算盘的手指重新动了起来。
面具下的眼眸微凝,这做派,很像她。
……
这夜,月黑风高,适合作案。
椒炎居主屋的烛光,灭了。
埋伏在角落许久的人露出一双眸子,盯着那黑漆漆的主屋。
他站起身,一身黑袍将他隐于黑暗,他猫着身体,轻手轻脚地摸进了椒炎居。
轻手轻脚摸到了床边。
他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另一只手伸出去,一把拽下被子,准备用手中手帕捂住**地人。
可他的手伸了出去,捂住的却不是人,而是一卷新的被子。
他的动作一时愣住,眼皮跳了一下,暗叫不好,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椒炎居却骤然亮了起来。
房门推开,妙龄的少女走进来,浅笑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本妃怕黑,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把所有的蜡烛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