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芝芹不想说出伤人伤己的话，可是，现在容不得她不说。

“上官珏夜，我一退再退，现在退无可退，为什么还要逼我再退？”她眼眶含泪，问说，“你退一步，就这么难？”

“上官珏夜，我提前告诉你，你这一套，不可能，我永远不会被你关在某一处角落。我是人，跟你一样，是人！”

顾芝芹的言语，越发的尖锐，“我不可能为了爱情，甘愿做笼中鸟，金丝雀。生命、爱情，很重要，但如果这些让我失去自由，都无所谓。”

这句话，幻化成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入顾芝芹的心口。

同时，精准的插在上官珏夜的心上。

他脸上的面具，终于出现裂痕。

他失去了之前的从容和冷静。

上官珏夜喉结滚动，他嘴唇张合好几下，始终没发出声音。

好半晌，有些话才被推出喉咙。

他嘶哑启唇，“你想……跟我分开？”

“是，”顾芝芹声音也哑了，“是你逼我的。”

“你如果非要这么固执，我们离婚。”顾芝芹的眼泪喇得一下从眼尾滚落。

上官珏夜心口有种被人重锤的痛感。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种，被人扼住脖子，无法喘息的错觉。

“离婚？”上官珏夜咬牙切齿，他冷冷的笑着，“你可以试试。”

顾芝芹恶狠狠的抹去眼泪，“试试就试试！”

上官珏夜：“拭目以待。”

顾芝芹知道，经过今天这一遭，上官珏夜肯定会严加看管，不准她离开庄园。

她气得喘不过气，眼睛里嗖嗖冒着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