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向疼她,她此番作为必定惹得他担忧。
司马澈的人很快将公仪蓝的消息传来,宴妙带着消息去看望公仪越。
公仪越听说公仪蓝在司马澈的府邸,心中惊讶之外又觉得苦恼。
是啊,蓝儿就是为了司马澈与他争吵的,跑去他的府邸又有什么奇怪,他一早便该去府上去寻。
公仪越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忧心忡忡。
他抬眸看着床边的宴妙,目光浑浊,“王妃,老夫想求您一事。”
宴妙抿了抿唇,点头道:“公仪大人请讲。”
“蓝儿倾心东岳国二皇子司马澈!”公仪越边说边观察宴妙的反应,见她神色淡然,继续道,“蓝儿的婚姻大事老夫本不欲插手,只望她幸福,可王妃也知道,这东岳离南朝甚远,蓝儿嫁过来便是一辈子。”
“她性子任性,最易惹事,若是被欺负,老夫也再无法护佑她。”
宴妙默默听着,她是相府养女,从未感受过父亲的疼爱,却也能明白这种感觉。
“之前便是因为此事与蓝儿争吵,导致她逃了出去!”公仪越深深叹了口气,父亲对子女的爱护却又无奈。
“公仪大人希望我劝解蓝蓝吗?”宴妙开口,对方的表现已经很明显。
公仪越双目闪烁。
他就是这个意思,但被突然揭穿却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事并不适合他一个老父亲来说。
可是想到公仪蓝,他咬了咬牙,开口道:“是,王妃是蓝儿的好友,王妃的话她不会不理,望王妃劝解一番,让她早日与司马澈断了关系。”
“公仪大人,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但也会尊重蓝蓝的想法,所以也不能保证结果,若蓝蓝还是执意,也望公仪大然能看开。”
宴妙沉着应对,语气没有偏帮。
对她而言,公仪蓝的想法其实更为重要,但也尊重公仪越作为父亲的心。
“好!”
公仪越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翌日,东岳国皇宫,富丽的宫殿内燃气阵阵熏香,紫檀木茶几上浓浓的茶香飘散在空中,挽出一道漩涡。
“此茶是西楚进贡的精品,王爷尝尝如何。”司马长鸿卧于软垫上,将茶推向对面的北冷。
北冷接过轻泯一口,入口甘甜回味无穷,随即赞扬了一番。
只想茶香却解不了心中的困惑,他抬眸直视司马长鸿,眸光带着些许沉痛。
“皇上,实不相瞒,本王今日前来其实是想问一个人。”
“哦?谁?”
“北漠靖公主!”北冷说完,观察司马长鸿的神色。
司马长鸿却是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飘忽着陷入沉思,良久,他才开口:“靖公主曾经来过东岳。”
北冷听后面露喜色,连忙追问:“陛下可有其消息?”
靖公主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伤痛,奈何当年事发突然,他到现在都无法为她查明真凶。
司马长鸿却是摇了摇头,只道:“靖公主与皇妹是闺中好友,当年曾与皇妹一同回东岳,待了些时日,只是之后离开去了哪儿,朕并不清楚。”
北冷有些失望。
本以为在东岳会有线索,如今又是一条断线。
“那您的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