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都是可怜人。即如此,你随你妹妹一同回去吧,这边离东岳国不远,不日就会到达。”
青偃暗暗抹了眼角的眼泪,看着南昊墨的眼神格外心疼怜悯。
这次的事,就算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
事后,宴妙向南昊墨问起,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南昊墨的印象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眼,半晌感慨道:“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
三日后,婺女船到达东岳国边境。
把他们送下船时,青偃可怜他们,还给了他们些银票和干粮,让他们一路小心,她们就只能送到这儿了。
宴妙拎着青偃她们塞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目送婺女船离开码头,啧啧道:“我们是不是不太厚道?严格上来说我们算得上坑骗他人钱财了。”
也不知青偃她们哪来那么多的银票,银票加上碎银子,足足有三百两,都够买几座大宅了。
结果她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给了他们。
说是他们孤苦无依,总得有钱傍身,其实船上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孤苦,要经历怎样的苦难,才会摒弃所有,登上婺女船?
“骗都骗了,你要是追上去告诉她们,我们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本王保证她们用来射鱼的箭绝对会扎在你身上,若是有缘遇见,再解释吧。”
南昊墨和宴妙在码头边的客栈休整了一日,才出发过边境关卡。
只有过了关卡,他们才算真真正正的入了东岳国。
东岳国地势奇特,京城距离边境仅有一城之隔。
不过边境后方就是广袤无垠的海岸线,加上东岳水军守备森严,也没人这么不识好歹来进犯。
南昊墨与宴妙细说了他们所在的边境概况,就被边境关卡的守卫拦了下来。
打听过后,他们才知最近是东岳皇帝的生辰,这段时间进出东岳的人员皆要严查。
宴妙还想问该怎么办,南昊墨就从包裹中拿出南朝皇族的令牌,肃然道:“本王乃南朝安定王,前来为东岳陛下贺寿,请为本王向欧阳将军通报一声。”
守卫有些狐疑的接过令牌,再三确认才吐出一句话来:“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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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楹刻桷旁,两座高大的石狮子散发着庄严的气息,牌匾上“将军府”三个字入木三分,昭示着主人威武的身份。
南昊墨牵着宴妙,被下人带了进去。
“不知安定王驾到,有失远迎!”
堂内传来一片爽朗的笑声,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走了出来。
南昊墨勾了勾唇角,客气开口:“哪里,是本王来得突然。”
欧阳将军上下打量了一番宴妙,眼中透出几分惊讶,随即道:“这位便是安定王妃吧?早就听闻王妃美名,今日一见,果不负盛名!”
宴妙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谦逊一笑,“将军缪赞。”
这东岳国将军倒是热情的很。
他们一路走进去,南昊墨和欧阳将军便如同多年的好友畅聊了起来。
宴妙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想着南昊墨在南朝的性子,甚觉有趣。
“对了,瞧我这记性。”
欧阳将军突然拍了拍脑袋,话题一转,“闲聊半日,倒是忘了正事,南朝国派遣的两位使臣也已到了都城,安定王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