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山体并不高,绕绕弯弯到这儿,并没有遇到岛上的部落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安然无恙站在这儿。
除了淑公主自认高傲的站在一边不说话,大家都你一句我一句说起话来。
众人正在叙旧时,森林中开始弥漫白雾。
这雾来的诡异,但宴妙他们在林中待几天下来,早就习以为常。
可淑公主哪里见过此等阵仗,听见森林中传来狼的嚎叫声也跟着尖叫出声,瞅准南昊墨的背影,跑过去欲从南昊墨背后抱住他。
“啊!王爷!人家好怕啊!”
南昊墨余光淡漠向后瞥了一眼,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两步。
淑公主没刹住脚步,往前一冲没有抱住她心心念念的南昊墨,反而阴差阳错抱住站在南昊墨前面那名侍卫。
那侍卫只觉得自己被人撞了一下,茫然的回过头时就被迎面打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还不滚远点!”
虽说是在宫里养尊处优长大的公主,但除了琴棋书画出众,甩人耳刮子的功力是从小练的。
劈头盖脸的一巴掌直接把侍卫打蒙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等缓过来,那侍卫刚要发作,结果撞上淑公主的脸,一腔的不满只得憋回去,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委实叫人心疼。
因着这一出,接下来一路的气氛都有些无名的尴尬。
能说会道如西哲也没有开口活跃气氛,跟在身后的侍卫更是都低着头。
他们从未像此刻这般虔诚的希望自己瞎了!
深山老林中时常雾气弥漫,难以看到远处的路。
跟着把南慎之带走的人离开禁地时,宴妙就沿路做了标记,得益于当时留下的标记,离开禁地时少走了许多弯路。
白天里,狼群叫得虽然凶猛,但是不主动攻击,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还得费些周折。
他们从禁地出来,不出所料,酋长带着一队人在禁地出口处候着。
酋长仍旧带着沉重繁琐的头骨面具,面具下那双眼笑眯眯的,可笑意不达眼底,深处冰凉一片。
毕竟进去的时候只有南昊墨与宴妙,出来则多了淑公主一行人。
酋长委实远比宴妙所想的要沉得住气,目光只是云淡风轻从淑公主他们那边过了一眼,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在山中,被狼群穷追不舍地追击也没有求饶,诸位当真如此想要得到那批宝藏?”
察觉到酋长身上涌动的杀意,南昊墨心中一震。
如此强烈锐利的杀气,非寻常人能有!
在禁地中,他也琢磨明白了,但凡是来求宝藏者,很难踏出岛屿一步。
这时候再说他们是为了宝藏而来,就是蠢。
“酋长误会了,我等千里迢迢来到贵地,比起宝藏,更想探究的只是宝藏身后的故事。”
这句话说出来不管酋长信不信,但南昊墨也不算信口胡诌。
他此行最根本的目的还是那枚玉佩身后到底藏着什么故事,他的母亲为何会与北漠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