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不是与淑姑娘先走了吗?”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宴妙还往官船停泊的地方多看了几眼,那一块空****的,船确实不在。
南昊墨瞥了西哲一眼,拽起他毫不客气扯到一边,然后若无其事在宴妙身边坐下。
“喂!姓南的,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以前我打不过你,现在你身边没人,我打不过你手下,我还打不过你?”西哲一掌拍在桌上,雄赳赳气昂昂地叫嚷。
隔壁桌的渔夫见此都默默把位置往边上挪去,看西哲的打扮就知道是招惹不起的公子哥。
这年头惹不起的人,就尽量躲远了去。
“我是你的夫君,怎会把你丢下?我让她们先启程出发,你们来之前我已经租好一艘船,时间赶,我们快走吧,风雪指不定什么时候下起来。”
南昊墨看都不看西哲一眼,把宴妙大横抱起,将披风给她裹紧就出了茶棚。
民用的船自然没有官船气派,但也是周遭所有船中最大的一艘。
船里已经收拾停当,西哲的卧房被南昊墨特地安排在最尾部,而宴妙的卧房在最首端。
一个头一个尾,得知这个安排西哲瞬间就不乐意了,吵闹着说要住在宴妙隔壁。
南昊墨被他吵得烦了,默默拔出佩剑,西哲这才乖乖闭嘴。
西哲走远,周遭才安静下来。
宴妙舒了口气卧在矮榻上,垫着一早暖好的锦被,安逸的眯起眼睛烤着炉火,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
“来,把它喝了,会舒服些。”
当南昊墨进来时,宴妙卧在矮榻上一动不动。
南昊墨无奈的摇摇头,把碗搁在一边的桌上先扶着她坐起来。
宴妙懒懒的睁开眼,看见桌上放着的圆碗,闻着味道是红糖姜茶。
她眸光动了动,
他怎么知道自己几日来葵水,是西哲同他说的?
“你来葵水的日子本王记得,算起来就是这几天,怪本王忙,把这事给忘了让你受了苦,乖,先把茶喝了。”
玉佩的出现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对南昊墨而言更是意外之喜。
之前从古籍中得知他手上印记的相关线索在北漠,他就开始为此事谋划。
揽下护送淑公主回北漠的差事不是为了邀功,而是为了方便调查,可是到北漠之后,他派出耳目在北漠上下寻找线索,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他以为会无功而返时,淑公主拿出那枚令他焦头烂额的玉佩,这些天他想着这件事,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是常有的事,难免跟着忽略了宴妙。
“嘁,漂亮话谁不会说,我看你一门心思都在玉佩上,连自己的妻子都抛之脑后,算什么男人!”
西哲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窗口,不客气的怼南昊墨。
以往他和南昊墨抬杠,南昊墨或是不理,或是烦了直接提剑砍人。
这回南昊墨沉默半晌,头一回没有反驳西哲的话,而是温柔地握住宴妙的手,讨好地笑了笑。
“这次是本王的错,不知王妃可否原谅本王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