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苦苦寻找的线索,兜兜转转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往日里瞧安定王除了冷着一张脸就是冷着一张脸,愁眉苦脸起来也别有一番风趣。”
西哲的马车与宴妙他们并行,两辆车走得近,他只从车厢窗口探出头,轻易就可拿折扇揭开南昊墨他们车厢的窗口的帘子。
他无声无息忽然探一个头出来,南昊墨与宴妙虽老老实实坐在车厢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满。
“你要是还想要自己的脑袋,就老老实实坐回自己马车中去。”
别的也就罢了,西哲的脖子不知怎么就能伸的这么长,一个人头怼在车窗小窗口上实在惊悚。
“啧,好歹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恩人,说话也不客气些。说正经的,本殿下记得那枚玉佩,和你手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其中玄机王爷难道不想一探究竟?”
有一说一,西哲还是乖乖坐回车厢中,只揭起车帘与他们说话。
南昊墨闻言眉头微皱,终于舍得看他一眼。
“你怎知本王手上有印记?”
西哲看似事事漫不经心,实则洞察力惊人,南昊墨只以为他私底下调查过自己。
他把手搭在窗口边缘,一本正经道:“这个啊,还得说回王爷被淑公主下药那次,本殿下多往王爷身上看了两眼注意到的,非礼勿视的道理本殿下懂,所以只看了两眼。”
他说的极认真,无辜的目光不住的往南昊墨他们这边看来,对他不熟的定要被他这人畜无害的模样骗了去。
宴妙摆弄衣袖的手微顿,异样的目光扫过南昊墨的手。
南昊墨被西哲气得怒极反笑。
这厮故意的!
西哲从不放过任何恶心他的机会,尤其是在宴妙面前恶心他,乐此不疲。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世人皆知,北漠国藏有人人魂牵的至宝,其中为世人觊觎的就是那本难得的上古兵书。
传闻上古兵书兵法奇特,书中行军打战的计策千变万化妙不可言,得此书者得天下,尽管除北漠王族外,谁都没有见过这本兵书,但是外人兵书线索的调查从来没有停止过。
“本皇子什么意思不打紧,重要的是两位想不想一探究竟,那玉佩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西哲戏谑的声音传入车厢中,宴妙与南昊墨两人皆皱着眉头。
说来宴妙与南昊墨除去身世背景,处境颇有些相似,皆是母亲早亡,在人前不受待见。
手上一模一样的印记把两人联系到一起,成婚后磕磕绊绊走到现在。
有关印记的线索他们苦寻已久,因为这是与他们的母亲为数不多的联系。
“妙妙,南朝……本王暂时不打算回去,明天你与孙若珍先行回,至于药库本王会安排人打点。”
南昊墨沉思片刻,手悄然覆在宴妙的柔夷上。
淑公主和北漠王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北漠王城能早一日离开是一日,以免夜长梦多。
“不,那枚玉佩对我同样意义斐然,且臣妾觉得这件事情绝不是淑公主一人的决定,背后必有人主谋引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一探究竟无妨。”
玉佩在淑公主手上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尽管事情蹊跷,机会难得,两人还是打算一试。
宴妙的想法正是南昊墨的想法。
眼下的线索比他们之前得到的要更为清晰,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