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先是一愣,然后仰天长笑,“你是疯魔了不成?安定王妃何等尊贵之人,怎么会单枪匹马的前来?”
宴妙听到这话眼皮子跳了几跳,心里苦不堪言。
若是她身环奴仆侍卫,想必那城门她便不会这么轻易走出来了。
“还是烦请官爷赶紧通报,免得耽误了事。”
宴妙一路狂奔也没了心气儿,只想见到南昊墨。
士兵几个还是不信,大声喧嚷:“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若是打扰到了我们王爷,绝不饶你!”
宴妙一阵无奈。
帐篷外一阵喧闹声,本就因为边疆众事烦忧的南昊墨不胜耐烦的撩开了篷帘,却不想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宴妙同时也看见了他,迅速下了马匹朝他迎来。
士兵见此,原本想拦,却不想听见自家王爷高声喝道:“本王王妃谁敢拦!”
一众士兵愣在原地,又惊又讶。
宴妙一边取着自己挂在腰边的药粒,一边奔到男人面前,迅速地撬开他的嘴,将药塞了进去。
南昊墨嘴中被塞了一颗酸中带涩的药,眼神微微呆愣,吞药的动作却没犹豫。
“你给本王吃的是什么?”皱着眉毛回味着药丸的余味,南昊墨才记得问一句。
“边疆是否发生了瘟疫。”
南昊墨听到宴妙问的话愣了一愣,但还是点了头。
宴妙顺平了一路奔跑过来的喘息,“这个就是预防药丸,吃了便不会有机会得瘟疫。”
南昊墨一双漆黑的蒙子涌进了丝丝光亮,“你如何得这个消息?又如何得到这瓶药的?”
长话短说,宴妙将一路来的经历简短告知。
男人原本清峻鲜少表情的面庞,此刻微微动容。
良久,他哑嗓道,“谢谢你。”
宴妙咧唇,回了个微笑,“可有什么让我帮忙的?”
“此时边疆瘟疫严重,已有不少患病之人,你可有压制的法子?”
南昊墨眼神深切,大掌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护着带进了自己的帐篷内。
“有。”
宴妙坚决的声音随后响起。
接下来,她便在病营中,陆续救人。
南昊墨见她辛苦,脸比来前又消瘦了一层,微微压着心疼道:“辛苦你了,你连日以来的救治,让不少病人都已好了大半。”
得了夸赞的宴妙,并没太注意到他眼神中压存的那一点小心思。
她弯了弯眼角,就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竖着指道:“我在病营之中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似乎所有的病人都是在喝过一条河的河水?”
南昊墨眼神突然重了下来,他犹疑着声问道:“你的意思是?”
“那条河水有问题!”宴妙脆着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