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城顿时会意,脸上的不安一扫而光,大声道:“是,王妃,属下这就去请太医。”
这个魏云城还不算太笨,宴妙笑了笑,将南昊墨的被角往上拉了一下。
太医见**的人虚弱的说不出话,顿时大惊失色,战战兢兢的向宴妙行礼,问道:“敢问王妃,前几天王爷进宫赴宴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得这这么厉害?”
宴妙叹了口气,哀怨的眼神看了看**闭目不语的人,跟御医说道:“都说这病来如山倒,王爷昨日还只是说身子不舒服,谁知今天竟是连床也起不来了,刚才喂进去一点参汤,竟是吐出来一多半……唉……”
太医连忙把脉,手指往南昊墨的手腕上一搭,身子顿时吓得哆嗦起来,喃喃道:“这脉象不好啊……脉象不太好……”
“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救王爷啊!”宴妙见他神色异常,顿时紧张起来,凑近去问:“王爷这是得的什么病?”
太医将手指抽回来,低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究竟是哪一种病情的症状,为难的搓了搓手,道:“这……微臣也说不好,要不微臣先开几剂补药,王爷先喝了试试?”
宴妙心中冷笑,自己用特质的药才伪造出的假象,他能看出来才怪呢。
“好吧。”心中嘲笑对方半天,宴妙表面不动声色,依然哀痛的神情,“也只能先试试了。”
**的南昊墨眼睛睁开一条缝,虽然没明白宴妙的手势什么意思,却知道事情已经办成了,不禁对她的医术又多了几分敬佩。
刚才魏云城一走,他就想到南皇不会轻信他,这才跟宴妙想出了这个做戏的主意。
不过若是没有宴妙那颗药丸,自己是装不像的。
太医走后,南昊墨命人打点好行囊,贵叔亲自准备了马车,魏云城和信团的几个人时刻待命,就等南慎之那边的动静了。
翌日清晨,魏云城从外面急急回来,进了南昊墨的房间。
宴妙从远处看见,跟身边的晴儿说道:“看来启程的事情就在今天了。”
尹桓已经被她安排到府上后院的竹雅居去了,请了个武师教导,想必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乱子,想到她特意安排武师将他的时间调整的紧张一点,宴妙心中有些微愧疚。
尹桓,不是姐姐出门不带着你,只是这次情况特殊,只能暂且将你放在王府里了。
一路上宴妙身穿男装,南昊墨则扮做倒卖丝绸的商人,再加上几个侍卫,竟是有模有样,跟着南慎之的车队走了几天,途中几次差点暴露,多亏宴妙机灵,总算没有出意外。
“到了。”
行至江南某座县城的界碑处,南昊墨放心不少。
宴妙看着周围跟京城迥然不同的景致,心中感慨,难怪那位户部尚书要退居江南,这里的风景确实优美。
南昊墨则一脸凝重的凝视着窗外,深幽的瞳眸一望无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