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妙也放下心来,幸亏方才没有说自己第一次认识天江就是在他窥探病帐的时候,不然南昊墨又要起疑了。
魏云城看向南昊墨,用眼神问对方,需要不需要让天江去证明一下。
南昊墨一点头,魏云城松手,天江顿时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揉揉被摔疼的地方,一个咕噜起身往外走,道:“我去采药,一会儿你们就知道我不是探子了!”
“哎呦!”
刚刚走出营帐门口,天江没注意脚下的石子,一下就被绊倒在地,这回摔得不轻,他半坐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
这个囧样倒是惹得周围的人窃笑不止。
魏云城看了看,脸上出现一丝轻笑,低声跟南昊墨道:“王爷,就这笨样,现在说他是探子属下都不相信了。”
谁家的军营会用这样一个探子?他反正从来没有见过。
天江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门口有两个士兵跟了上去,宴妙看着他们往后山的方向走去,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南昊墨吩咐魏云城,道:“那小子采药回来就不早了,先把他看管起来,明天一验就知了。”
魏云城一听,点头出去,外面的人自动散开。
帐中只留下宴妙和南昊墨。
南昊墨将已经空了的水杯倒满茶水送到她面前,道:“喝了这杯热茶,快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
他给自己倒茶的动作生疏而笨拙。
宴妙知道他这样身份的人,从来都是下人们给他倒茶,如今他能这样做,是在别扭表示对刚才的歉意。
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她笑笑道:“王爷也早点睡吧。”
宴妙麻利的脱了外衣,将床前的屏风一扯,又将自己裹进了锦被中,不动了。
南昊墨的身影在屏风处徘徊半天,宴妙看着屏风上投射出来的影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
宴妙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清早,在塌上想了半天,好像记得昨天迷迷糊糊中,外面天江采药回来,两个士兵将他带进不远处的军帐。
正在回想,外面嘈杂的声音传来。
宴妙起身一看,外面大大小的将士都围在天江的帐前,连许越都站在南昊墨的身边,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自称是洛神医后人的小子。
“有没有人愿意试试?”
天江满心里想着尽快证明自己的身份,一个个的问士兵们,被问到的人没一个愿意试药,不是嫌弃的走开,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不然就是任凭他将药端到嘴边,自己一动不动。
一时间天江的行为显得滑稽而尴尬。
宴妙刚想走上前替他说句话,许越一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挡住,道:“宴姑娘,我听说你是在后山采药的时候认识这个人的?”
宴妙点头,“怎么了?”
许越一听宴妙这样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道:“你说自己也是师承洛神医,怎么跟这个小子现在才认识呢?”
一句话说完,南昊墨的眼神看了过来。